“回不去的,我托人打听过了,事实如此。”
周铎兄弟心下释然:“没办法,保命终究比过好日子更重要。”暗想着,周铎咕噜道:“可是,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咱们总不能不祭祖吧?”
周奎感慨道:“是啊,没办法了,待得了机会择一块风水宝地,咱们秘密地把祖坟迁过来就是。”说着,已起身往外走,出了门,却又转过身来叮嘱道:“记住啊,夹住尾巴做人,切莫要惹是生非闹出乱子。”
周铎兄弟哪敢再有违拗,忙不迭地应了,各自去忙,周奎则轻摇着串铃(土郎中的标志),径往娄门外的木香港村而来,他相中了这里的一块适合做阴宅的宝地,他决定设法弄到手,把祖坟迁到这里。
他已经打听过了,这块地为木香港村的丁姓农夫所有。丁姓农夫妻子早逝,跟女儿丁小女就靠这块薄地糊口度日。
“怎么才能让他们把地让出来呢?”周奎已苦思了数日不得其计,此时边走边想,到得木香港村仍是一筹莫展,冷不丁地一抬头,但见前面围了不少的农夫农妇,圈子里面则隐约有哭声传出。
周奎好奇心立起,忙围过来来看:原来,丁小女的父亲,也就是丁姓农夫,突然暴病身亡了,丁小女正哭诉着说愿卖身为奴,筹钱葬父。
周奎一愣,一时间说不出该喜还是该忧,忍不住拿眼去瞄正抹泪哭泣的丁小女,但见这个丁小女不过十六七岁的光景,一身素衣,两腮垂泪,竟也有几分姿色。
周奎已久不近女色,不由得浑身火烧火燎起来。不过,周奎并没有因此丧失理智,他分明在想:“谋了她家的地,再收这个小女人做个偏房,必定还能博个好名声,哈哈,这天底下哪里找这等美事?”
想着,待要上前说话,转而又想:“这里可比不得娄塘镇,还是先弄清楚情况再说,莫要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
正盘算,但听一农妇道:“唉,这孩子也真是被逼得没法了,只要有人肯帮着葬了他爹,甘愿给人为奴,孝女哪。”
另一农妇接话道:“谁说不是呢,唉,连家里的几分薄田都带上了,要不是实在没法了,谁能肯?”
其他的农妇也跟着附和,却听一农夫道:“这价格确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可你们这帮老娘们儿也不想想,即便这样,咱们这里有谁能有这个财力?这都三天了,连问都不见有人问过。唉,恐怕难哪。”
他说的显然是事实,听他说了,众人一齐点头,他又道:“以现在的气温,若是老丁再不能入土为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