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个纸人收起笑容,话多的那个便忽然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我赤水崖的人。”
“那又如何?这杀人的,可不定也是门人呢。”另一个纸人却又晃了晃脑袋,说道:“多收了钱,便算给他报仇了罢。”
……
店里的交谈,应辰自是不知。
不过这一行担了什么风险,他却是十分清楚的,出了那条暗巷,才算微微松了口气。
他没有在云舟坊市逗留,趁着夜色再次下了山,又乘鬼驹一路疾奔,径直回到了赤水崖中。
绕着人少的路,回到自己院落,应辰便不假思索点起了火,一把扒下画皮,丢入其中。
区区一张画皮而已,虽然到他手中,也才短短两日,不过应辰并无半分吝惜。
一同烧掉的,还有一身黑衣,杀狄癞子的人,便算彻底消失在了世间。
应辰知道,这并不是天衣无缝,但是赤水崖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弟子,而且是死了的弟子,大动干戈。
何况狄癞子还是个没有什么潜力的货色,做到这样已足够了。
收拾好了首尾,应辰这才悠然回到室内,打开了狄癞子的纳物袋。
只是匆匆一瞥,应辰的嘴角便禁不住,挂起了一丝笑意。
这狄癞子,真不是白当的狗腿子,身家竟是如此丰厚!
应辰数了一数,灵石便有超过十块,符钱倒是反而少些,七七八八散落着,似是平日零碎之用。
单只这些,便已经应辰的损失统统弥补回来,身家还要翻上一番不止,这叫应辰如何不喜?
“果然,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难怪总有些人,愿把脑袋悬在了腰上,去做那等劫掠之事。”
应辰自言之余,不禁摇了摇头,心中告诫自己,万万不可沉浸于这种发横财的快感中。
因为太过凶险!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种事情做得多了,不定何时狠狠栽上一个跟头,便把小命也给栽了进去。
他平了念,便把狄癞子的财物一一理清,用不上的,譬如狄癞子的衣物,外门弟子的令符,便处理掉——
狄癞子的令符之中,自是还有宗门贡献,但是宗门贡献并不能互相转让,留着只是平添隐患而已。
做完了这些事,应辰便安安心心修炼了两天。
第三日,他又到讲业坛去,听了一次宗门的课,似乎一直都在按部就班,安分修行。
直到第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