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孬货,说啊!”丁老大没好气地催促道。
手下声音小了下来,吞吞吐吐道:“说是老爷您够种,什么人都敢踩一脚,拿了好处又反咬一口……还说……既然……既然管不住下面那根玩意,干脆住进小甜水巷里头挑个歌楼当龟公算了……”
丁老大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冲着管家的骂道:“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套车!”
丁老大不敢乱撞,在外头酒楼置了一个包厢,请当日在府衙里头轮值的班头吃饭,等他从班头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
只是自己的人已经陷了进去,若是管了,就等同于与护国公府撕破脸,以后不要想再做马行的生意;可如果不管,自己的手下奉了命去办差,如今出了事,自己不去捞,以后怎么可能会有人再来卖命。
出了这事,他不敢自专,攀上的宗室只管借个名头拿钱,真有了大麻烦是指望不上的,他只好回头去找了自己的表兄,当朝参知政事石颁。
毕竟是亲眷,打断骨头连着筋,石颁把他狠骂了一顿,让人备了重礼附上帖子替他去护国公府赔罪。
赵老夫人收了石颁的帖子,表示这件事情不再追究,却把礼品都退了回来。
隔天拦截周秦马车的那群壮丁被衙门打了二十大板,放了出来。
丁老大花了大价钱收罗了几件名画古董前往护国公府请罪,又带了名贵药材说是给周秦压惊。
管事客客气气地推拒了。
经营多年,好不容易才成了气候的马行货源自然也随之而断。
丁老大不得不费更多的力气从远处县郊去买货,成本翻了好几番不说,还不稳定。
没两天,果然查实是城南的张府就势收了马行粪便这一块份额。
教坊司是官营,他不敢去里头闹事,却就此深恨笙娘子主仆,一心要报复。
周秦半路被教坊司的婢女拦下之事也慢慢在京都城内传开了。
赵老夫人有些忧虑。她不怕其他,只担心孙女年纪小,被这些事情闹得不痛快。
可周秦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该吃吃,该睡睡,只一心盼着周延之的书信。
她毕竟不是普通的小姑娘,有了曾经的经历,她对外人的评价早已视若鸡肋,好当然心情愉快,不好,也就听之任之而已。
上辈子她那般安分守己,田太后依旧一句话就能把一切都推倒,可见名声不过是自己对自己的束缚而已,于上位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