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纸张递给赵老夫人,口中道:“这样看着倒是都还不错,只是不晓得人是什么情况。”
赵老夫人接过誊满了字迹的纸张,一面慢慢看着,一面心不在焉地说道:“这些东西看看就罢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要处上一阵子,才知道行不行。”
孟嬷嬷将散落的宣纸一张一张收起来,放到一旁的沉香木匣子里,用铜锁锁了。
赵老夫人拿笔圈出几个人名来,把纸张递还给孟嬷嬷,道:“就这几个吧,让张壁家的几个去打听打听。”
孟嬷嬷应喏。
她把纸叠好,仔细地收在袖兜里,思来想去,还是开口劝道:“老夫人,少爷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好好瞧瞧合适的人家了?”
赵老夫人摇了摇头,“他如今还在宫里侍读,等过一段出了来再慢慢相看也不迟。”
孟嬷嬷只好将一肚子话又咽了回去。
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亲政,他一直不亲政,少爷就一直得在宫里陪着,难不成皇上三十好几才亲政,咱们家少爷也跟着三十好几不成亲吗?
在宫里侍读也不影响在宫外娶亲啊,况且如今还不是娶亲,只是说亲而已。
“就是宪姑我也不打算让她太早出嫁,我还想多留她几年。”赵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说一晃眼,孩子都大了,我也七老八十了。”
“还是早些定亲才好。”孟嬷嬷连忙接道,“成亲可以晚些,亲事得早点定下来,再过几年,好的都被挑没了。”
赵老夫人登时被逗笑了,点着她道:“你啊你……说你什么好呢,比我这做嫡亲祖母的还着急!”
孟嬷嬷也呵呵地笑,“倒不是着急,只是瞧着许多姑娘样样都好,嫁得却不如意,咱们姑娘这般出挑,必得找一个既知冷知热,也能封妻荫子的才行!”
赵老夫人点了点头,想到早逝的长子与长媳,竟出了神。
此次外出周延之出的头,让家里的马行在北郊腾了一片草地出来,提前让人布置打扫了,又备了热水吃食药品等等,专候着一群人前去玩耍。
周秦下了马车,却见何府的车马早到了,便跟着进了一旁的房舍内去换衣裳,果然听得何苏玉的声音。
“快快给我把头巾换了,等宪姑进来,让我吓她一跳!”
周秦向门口伺候的小丫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忍着笑进了有声响的里间,里面三两个丫鬟围着何苏玉打转,又有给她包头的,抖衣服的,整理马靴的。
何苏玉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