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丧心病……”他话未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连忙往回找补了一句,“不愧是陛下的师傅,果然能人之所不能。”
许近泽却是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好法子,将书作的经注按照作者朝代及流派抄写下来再行背诵,想来会记得更深刻才是。”
他暗暗下了决心,回去就将自己不甚熟悉的经史文章按照这个方法重新整理一遍。
何亚卿听到这话,差点要跳了起来,“好不容易能休息几天,咱们不聊这些行不。”
其他几人哑然失笑,于是聊起其他的东西来。
时车驾也来了,周秦与何苏玉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其他诸人骑马随行。
宣德楼到仁和酒楼,若是道路通畅,只需要半个时辰,此时全京都城的人几乎都跑出来看灯了,街上比肩继踵,车马难行,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未到地方。
周秦一边默默计算着时间,一边观察路边的小贩与店家,看上去像是被灯火所迷的样子。
海棠坐在一旁,捻了一小撮茶叶,准备用随车的炉子煮茶。
她看了看坐在窗口看着车外景色的周秦,暗暗压下心理的疑虑。
她总感觉最近的日子里姑娘与以前有了些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又不太说得上来。
虽然以前姑娘性格并不闹腾,但是却不会像如今这样,常常坐着发呆,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
前几日,姑娘让自己把家中家中历年来的拜帖跟礼单整理给她,还写了几个名字,让自己去问少爷身边的桂竹他们如今的形状。
直到今天,桂竹才把结果告诉自己,那几个名字里有当朝的重臣,也有名不见经传的小吏,桂竹疑惑地问自己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人,有几个甚至都没在京城任职过,他辗转半天才找到打听到。
她只好绞尽脑汁找了个理由打发他。
要知道,从前姑娘虽然也跟着老夫人管家,做得似乎像模像样的,但她十分不耐烦这些人情应酬的事情,每逢到了要送节礼或是大喜大丧的时候,总是磨磨蹭蹭半天才肯过去平日里见管事的栖香堂。
她怎么突然之间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又是去哪里知道那些于护国公府没有往来的官吏名字?
海棠抿了抿嘴,暗笑自己疑心病重。
想来姑娘年纪也渐渐大了,正该是好好学着这些的时候。前些日子老夫人不是在说准备给姑娘说亲事了吗?难道现在不做些准备,要等嫁过去再急急忙忙地研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