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的女青年才是更加应该注意的人。
“不,我们是来找都灵医生的。”轮椅少女语出惊人。
“你们也是?”胡麻吃惊道。
“也是?”轮椅少女重复了一遍。
“事实上,我们是来找都灵医生治疗我的手脚的。”我接过话头,“而他则是我的同行者。”
“真巧,我们也一样。”轮椅少女微笑道,“自某次事故以来,我就只能乘坐轮椅出行。听说都灵医生擅长治疗残疾,便慕名而来。”
原来都灵医生还真的会治疗残疾?还是说,这仅仅是她的借口?虽然对初次见面的人起疑心并不礼貌,但鉴于这两个人本来就很可疑,并且小镇局面不容乐观,我也难免这般思考。
胡麻告诉她都灵医生不在这里的民宿。闻言,她遗憾地说:“是吗?看来我们落空了。”
然后,她安慰起了自己,似乎也是在安慰我们,“不过,那本来就是个形迹可疑的医生,或许见不到才比较好吧。”
“都灵医生应该已经离开了安息镇。”胡麻说。
“这可未必。”轮椅少女摇头,“我想他或许还在小镇里。”
“为什么?”胡麻好奇道。
“直觉。”轮椅少女神秘地笑了,然后转头看向我,“都是病友,不如趁机做一回真正的观光客,一起到镇上转转?”
“不必了。”虽然我本来也想这么提议,以多多观察这两人,但既然是由她主动提出,那我反而要拒绝。
然后我转头对胡麻说,“我们走吧。”
胡麻看上去有点意动,但见我拒绝,也就跟了我的决定。
当我们回到河豚宾馆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我们在吃过晚饭以后又出去游荡了一会儿。虽然我对于这座很可能有着凋零信徒潜伏的小镇缺乏观光兴趣,但胡麻好像对观光兴致勃勃,却又不好离开我的身边,我就配合了他一回。
经过短暂的相处,我对胡麻多少产生了一些好感。他在某些地方让我想起了井上直人,比如同样心怀正义,同样对某些事物显得稚嫩;而与井上直人不同的是,他的态度更加阳光,也没有那么复杂的、乃至于阴沉的心思。当然,井上直人会变成如今这样,也与他的人生境遇有关,若是让胡麻经历相同的境遇,很可能也会变成一个阴沉复杂的人。但至少现在的胡麻还很纯粹,在我看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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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我们回到了河豚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