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
这一切都与王家预想的不一样。
“撑……得……住?撑……不……住?还有何意义呢?”脸色苍白的王涂别喃喃道。
王枝槐脸色阴沉,悲伤和愤怒两种情绪不断的切换着,作为被离锋扫六合之后为数不多未被清理的世家,何曾吃过这种哑巴亏。
这位王家主自出门那一刻起就已经打定主意,绝不会放过那个打断爱子手臂的青年,至于州令王澜……好自为之?
那是不可能的。
“涂别,千万不能这般想,你是我们王家未来的希望!为父和你叔叔都对你寄予厚望,切不能一蹶不振啊!你放心,这个恨我王家咽不下的,那个青年和王澜一家!一定要付出代价!”王枝槐轻轻摸着儿子的脑袋,眼神中全是宠溺,这个儿子无论做什么都能让他满意至极。
“呵呵……寄予厚望,既然如此就且听儿子一言,切勿去找王澜的麻烦,也不必劳您人家动手寻那青年的仇。”王涂别轻轻扭过头去,直视王老爷子的双眼,那抹坚定让王枝槐都感到心颤。
良久过后,王枝槐吐出一口浊气,“好!”
得到父亲的肯定回答后,王涂别嗓音嘶哑的幽幽道:“弃仇,弃仇,此仇可弃,胸怀才可包揽万物星河,又何尝不是对我的鞭策呢。从即日起我便叫王弃仇!待回到剑州养上一段时日,我要只身赴京拜访叔叔。”
马车外,三月寒霜待绽,春去一年不复来。
马车内,在为数不多的各门阀之中也属上流的剑州王家父子,静默无言。
……
……
天霄城。
这座天下历史最为悠久的古老都城。
如今已是过了散朝的时间,各方官员皆已回到各自的府邸。
今日左丞相温不楚的府中便来了一位让人意想不到的客人。
世人皆知,左丞温不楚是法家派系代表,右丞颜子路可谓是庙堂之上儒家派系的代表,二人的政见几乎没有相合时候,有近半成的朝议二人都是唱着反调。
天下不少人甚至庙堂高官亦或者平川王离铮,都认为这二人是天生的对头,再加上两者派系不同,考虑事情的角度也有所不同,所以有些政治冲突在所难免。
甚至朝堂议事时,当着皇帝陛下的面儿针锋相对都不是稀罕事,但号称千古一帝的离锋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二人柄言阔论,未曾偏袒过任何一方。
这位皇帝陛下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朝上从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