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易宸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目光微微有些呆滞。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也会做起噩梦,而且梦的内容只有一个,就是当年踏入易问世茅屋阵法里的那一幕,轩苍对他说的那句“我还没有失败……”。
也许对于常人来说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怎可称之为噩梦,但对于亲手击杀了轩苍的守护者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另类的煎熬,他猜测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可暂时想不明白,只能以后慢慢寻得答案。
这位曾言一人独霸天外天,怎不可称尊的大人起床伸了个懒腰,换了衣物,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出门去。
他想起昨日王澜的话,今日到底是要去问个明白,这个白衣州令当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易宸公子,等你有一会儿了。”
易宸刚走进门来,就看到这位州令大人居然悠闲的在写毛笔字,只见上面写着,“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捻熄灯,无人共我书半生,无人陪我夜已深,无人与我把酒分,无人拭我相思泪,无人梦我与前程,无人陪我顾星辰,无人醒我茶已冷”。
“果然读书人就是闷骚啊,这骚话简直是我辈之楷模……”
由于衣物在昨夜之战已经破损,王妙嫣只得拿来其父的白衣服给他换上,两个白衣人一老一少,一人专注写字,一人腹诽不已。
待到王澜收起最后一画,他抬头看向这位自己从起初不过是注意到器重的年轻人。
“州令大人果真好文采!这字看上去刚劲有力,入木三分。这词,普天之下,无人能与之比肩,恐怕除了州令大人,没人能写出来这么妙的词!”易宸脸上微笑着,心里默默加了个‘骚’字。
王澜听闻后笑骂道:“滚蛋,你小子少拍马屁。”
“圣人言,儒家子弟不可口吐芬芳呢。”
“……”
“你小子是必须把天儿聊死是不是!”
“实不相瞒,在下今日是来谈正事的,这天儿还活着……”
易宸看着佯怒,色厉内荏的王澜,心中不免好笑。
“好,谈正事,昨晚夜宴时我说过要在锦州城办一场覆盖全州的比武赛事,通告已经发出,相信这几日就会有大批能人志士、江湖豪杰、世家子弟风云汇聚。”
“我知道,但我没打算参加什么无聊的比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些日子你心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