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嫣一脸黑线的说道:“我的意思是待我回去之后将内甲脱与公子。”
随后她又想到这个说辞恐又有不妥,脸蛋儿也有些红了起来。
“算了算了,还是不必了,我这人相当容易满足,胃口也没这么大,姑娘届时给些银钱就行,这马上就要到锦州城了。”
长这么大,王妙嫣因为家世原因又是家中唯一的宝贝女儿,可谓是受尽了宠爱,但她身上却没有任何娇贵之气,否则也不会只身一人敢去缉拿盗匪,想为父分忧。
这辈子她还从来没有欠过别人什么东西,对于救了自己性命还顺手铲除了那落草为寇的叛将的青年,心中也略生好感,特别是青年的作为,更让她觉得这人一点坏心思都没有。
“那公子且把这发簪拿上,到了锦州后可持信物去锦州令府寻我,自会有人通报的。”
王妙嫣将发簪从沾染着血迹已经凝固在一起的头发上取下,交予那青年手中,随后才放下心来。
玄治大陆久经儒家思想洗礼,自从八百年前儒道兴始,黎民百姓就算不跻身儒家学堂,但多少也有些圣人教诲在民间广为流传、朗朗上口。
就算抛开圣人语录不说,这为人处世,对于常人来说都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当然若是碰上心地不良者则另算。
更何况这锦州令也是师出儒家学堂,其师就是当今天下文臣中最具实权的二人之一的右丞颜子路,也是众儒家弟子口中的颜师。
依照颜子路只讲究实干的性格,想必这位锦州令也不可能是一派只会之乎者也的腐儒酸儒。
眼瞅着离这锦州城越来越近,易宸心中也有了一番计较,既然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逢场作戏,那么这戏定然是要作足,总不能半途而废。
“站住!”
锦州作为一州主城,其城池戒备、治安程度自然也是数一数二,刚接近城门处,那城门洞的卫兵就立刻将两人拦了下来。
不怪乎这卫兵只拦这两人而不拦他人,实在这二人如今的模样确实不能不让人盘查一番,易宸倒是还好,只是怀中那女子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苟同。
虽然在来的路上易宸已经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给怀中重伤女子盖上,但那副如风中残烛般面无血色的脸庞以及沾染的血迹却怎么都掩盖不下。
城门洞卫兵长看着二人,语气倒还算正常并未有故意刁难之意,“不知二位这副模样……”
怀中那女子突然动了起来,裸露在外的玉臂在腰间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