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天外天的狠人,连同他一起消灭,也有可能就是永远呆在那孤寂的冷月上,直至下一个千年万年甚至百万年。
那白衣书生借酒消愁愁更愁,也许是喝醉了的缘故,丝毫无惧仰天喝道:“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一死而已,我何惧哉!不能一展胸中抱负,我生不如死矣!”引起路人纷纷侧目。
易宸第一次转头正眼看着这白衣书生,不知为何,他仿佛看到了曾经轩苍的影子,虽抱负不同,但志气犹为相近。
那男子发泄过后仿佛恢复一丝清醒,不由得打了个哈哈道:“是在下孟浪了,一口吐尽心中烦郁,心中好了很多。”
“不,我倒觉得兄台是真汉子,虽是书生之躯,但比那边关横刀立马的大将军还要霸气。”易宸一本正经的说道,丝毫没有嘲笑的意思。
“不过兄台此时酒醒,能否给在下说说为何当今天下只有你所说的三种人可跻身庙堂。”
那白衣书生仿佛又想到了伤心事,一脸低迷随后又展颜笑道:“其实也不是只有那三种人可跻身庙堂,如果寒门子弟有路子,有名家推荐也可以身居庙堂,但不可能谋得高位。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很简单,当今陛下重用儒法两家,披着儒家‘仁为核心’、‘人为贵’的外衣,内行以酷法吏治的五脏、这也和当今庙堂皇帝陛下一手促成的微妙形势有莫大关系。”
“庙堂之上,以左为尊,当今左丞相温不楚便是法家派系的代表人,同时也是法家门生的生根大树,法家门生占据基层各个实权职位,实行真正意义上的吏治权。而右丞相兼国子监祭酒便是当今儒家八贤之一的颜子路,被儒家弟子尊称为颜师,也是庙堂之中最具影响力的儒家之人,二人代表各自的学派平分大半庙堂权力。”
“儒家在朝的也是实干派,颜师对那些高歌阔论的不实儒家弟子很不待见,只对能将圣贤书用于实际的实干派青睐有加,也是这一派的靠山,与左丞温不楚算是对头,儒法两家互相牵制打压,这也是帝王心术的平衡之道。颜师虽身兼国子监祭酒,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但其学生也是儒法各占一半,他不仅为儒家培养弟子,还为法家门生解疑答惑,多数人尊的便是他有教无类的德行,”
“至于士族子弟,说白了这一派系虽还活跃在庙堂之中,但被陛下暗中打压之后,已经大不如从前的七国时代,但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毕竟士族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仿佛老树盘根,树上的枝节和树下的根条不知有多少。”
白衣书生晃了晃手中已经空掉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