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动。
我深吸口气,尽量平静自己的内心,然后抬起头来对她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说完我就疲累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与她交流半句。
许织梦站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她收拾好了带来的保温桶,转身朝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说,“既然你不想让我留在这儿那我就先回去,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我没有回应,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直到病房门被合上的那一刻,我才睁开了双眼,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
晚上十点半。
我实在睡不着,跟护士打了声招呼决定去楼下的小花园坐坐。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太浓,躺在那里会让我感觉我像个活死人一样,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走廊里灯火通明,我慢慢沿着长廊走,偶尔路过几位护士或者病人家属,但都无视我径直向前走,他们见我形单影只的样子,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
终于走到花园长椅上,我长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心里的郁闷也像是一起被吹散了一些。
夜风吹拂着脸颊,让我整个人变得清醒了不少。
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傅星柔打个电话,毕竟我这两天没回家,说不定她会着急找我。
然而就在我刚掏出手机准备拨号的那一刻,一滴温热的血液顺着我的鼻腔缓缓滑下,滴落在蓝色的病号服上。
我怔住了,随即便是铺天盖地般的疼痛袭来。
我捂住鼻子,弯下腰蹲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滚烫地从额头滑落。
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已经在吃药遏制癌细胞的生长速度,可是毕竟到了晚期,胃癌的发作依旧凶猛迅捷。
血小板功能降低让我的凝血功能变得不佳,流鼻血或者吐血都成了时常会发生的事。
我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牙切齿的拿出了手机,按亮屏幕后却意识模糊,手指颤抖,怎么也摁不下通讯录里的号码。
就在我意识濒临模糊的那一刻。
不远处一道人影飞快的冲了过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喊:“傅星洲,傅星洲!你怎么了?”
我不可控的倒在她的怀中,昏迷之际,似乎听到了她焦急的喊声,“医生!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