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硬,死不掉。”
裴韧接到电话,匆匆忙忙就赶到了江南首府,甚至比聿执还早到。
江怀没有明说是聿执受伤了,直到裴韧看到他半身的血,他吓得嘴都不贫了。
“谁弄的?”
不是,谁有这胆子啊?
“我自己。”
“你神经错乱了?给自己来这么一下。”
裴韧跟着进屋,聿执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跟黄康裕杠上了。”
裴韧翻开药箱的手轻顿住,“不应该啊,他一把年纪,跟你过不去……”
他的目光瞄到许言倾身上,她尽管披着聿执的大衣,但里面的衬衫有明显被撕扯过的痕迹。裴韧眼眸沉下去,“黄康裕看上她了?”
“嗯,遭人算计了。”
聿执见许言倾坐在边上,他不想让她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我不去,我在边上看着。”
裴韧把聿执手臂上的血先擦干净,他看了眼伤口,“你自己动的手,没必要这么狠吧?”
“不狠,这事情能了吗?你没看到黄康裕的样子,他也没落到好。”
缝针的时候,许言倾趴在聿执的肩膀上,每一针每一线她都紧盯着。
裴韧冲她看了眼,她的表情特别好玩,眸子里分明有恐惧,却努力睁大了两个眼睛。他下手看着很轻巧,可线拉扯着聿执的皮肤,血和肉仿佛都被剥离了。
许言倾掐着手指,聿执笑她,“有麻药的。”
“结疤是免不了了,”裴韧揶揄出声,“这位姑娘,你以后可得记着这份恩情啊,我们小爷身上连个胎记都没有,现在为了你留疤了,你得记一辈子。”
“谁说他没……”
裴韧笑的手开始抖起来了,“有胎记?在哪呢?”
许言倾陡然闭紧了嘴巴,裴韧继续手里的活,“我跟小爷一起泡温泉的时候偷看过,他有串骚气的五星连珠胎记,就在大腿内侧。”
“那部位很隐秘,除非你钻他下面去看……”
聿执给了裴韧一脚,“你是不是有病?”
许言倾松开了抱住聿执的手,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我去洗个澡。”
满身的腥味,熏死人。
她回了房间,裴韧余光见卧室的门被关上,他收起嬉皮笑脸,“你得罪了黄康裕,这件事你爸妈知道吗?”
“知道了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