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气,冷冽不少,突然就结成了冻霜一样。
黄顶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她说,她要是不按着那人的要求去做,安安会有麻烦。我不放心她,所以……还是,还是来告诉您一声。”
黄顶很想撒腿就跑。
他看到了赵思南想刀他的眼神。
聿执长身玉立,两条腿站在车门旁,赵思南将手放到涂抹过药的伤处,“聿执,我的针灸还没做呢,我们走吧。”
这种时候,他千万别扔下她不管啊。
“小爷,言倾去了有一会了,那余总我也不认识,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黄顶话音刚落,就看到聿执坐上了车。
靠,渣男。
他在心里呸了一句。
赵思南心彻底放下来,想要将脑袋枕到聿执的肩膀上,但男人却是吩咐了江怀一声,“送思南回去。”
“是,小爷。”
赵思南忙抓住他的手,“你真要去吗?聿执,你很在意她是不是?”
“我只是很反感使下作手段的人,没必要非把她往死路上逼。”
“可是……是……是她自己得罪了人,不是吗?”
聿执拍了下她的手背,“得罪归得罪,但侮辱人的法子有一千种一万种,唯独这一种,令人生厌。”
他话说到这,赵思南肯定不能再拦着了。
蓬莱夜宴。
门铃声按响的时候,一串脚步声飞快地走到门口。
门被打开了,屋内,暖色调的灯光溢出来,聿执居高盯着露在眼跟前的这张脸。
贼眉鼠眼,眼睛小得看不到眼珠子。这回不是个胖子了,却是个得了大病一样的男人,瘦得脸颊凹陷,随时有可能死在床上的那种。
他使了个眼色,男人赶紧往旁边缩。
聿执往里面走了两步,就听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许言倾就站在窗边,她转过身来,“他走了?”
房间内,架着很多机器,床头两边各一个,床尾处也有一个。
“你想让他回来?”
许言倾脱掉了裹在外面的外套,将它丢到床上,她用一只手在脸侧扇着,“有点热。”
聿执喉咙口微紧,她身上就穿了件吊带裙,大红的颜色,薄如蝉翼,紧紧地贴着她单薄的身躯。
许言倾走到其中一架机器跟前,她摆弄了两下,将自己那张美艳的脸凑到了镜头的面前。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