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应该是酒未醒,又受伤失血,人昏迷着。
还好没死。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还来得及新仇旧恨一起算。
毕竟死太便宜他了!
她眸子一沉,寒光毕露:“元宝,你先出去守着,有事我会叫你!”
元宝犹豫一瞬,重重点头,退至门外。门外树影重重,明明没有风,树梢却摇了摇。
“是谁?”元宝瞪向那树梢。
破庙里传来桑落的声音:“有人?”
元宝再瞪向树梢,没看见任何人影,便答道:“没有。”
桑落放下心来,点亮一根蜡烛立在佛像的脚背上,取下肩上的包袱,在“豁牙”身边缓缓展开。包袱里有几张写着字的纸,还有几瓶子药,以及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
她先取出两粒药,塞进“豁牙”口中。再从布袋里取出麻绳,熟练地剥掉他的裤子,将他双腿分开,利索地用绳子将他左手与左脚绑在一起,右手与右脚绑在一起,麻绳的两头各自打了两个外科手术结,最后捆到两边斑驳的立柱上。
像一只丑陋的螃蟹。
没有了柳叶刀,什么工具都不趁手,既然这里有一把现成的菜刀,用它宰畜牲最合适。
她捡起菜刀来,瞄向刀刃。
有点卷了。
正好用来切肉。钝刀子割肉,才疼。
刀刃那头,正对上“豁牙”惊惧过度的眼珠子。
他吃了药,很快苏醒过来,原本还恍恍惚惚,脖子上的伤疼得钻心,想动,却发现自己手脚被怪异地捆在一起,下身凉飕飕。
“豁牙”立马清醒过来,不住挣扎:“你!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醒了。”桑落比划了一下还带着血的菜刀,淡淡地说:“别动,你脖子上有伤,越动,伤口越大,死得越快。”
“是你砍老子!”
她瞥了一眼伤口,这么一挣扎,血又开始往外冒:“你剁元宝,卖妻子,引人玷污她时,可想过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豁牙”面孔狰狞:“她是老子的婆娘!老子想卖就卖!她跟谁就该伺候谁!天经地义!她不愿意,教训教训她怎么了?!她想不通,挂上去了,跟老子何干?你们这也要管?”
“你混蛋!”元宝守在门口,听到这话哪里还忍的下去,双眼猩红地扑向“豁牙”,只恨不能撕下他每一块肉来。“我要你为我娘亲偿命!!!”
“臭小子,我是你亲爹!你娘说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