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
嬷嬷道:“老身的医术粗浅,只学得了皮毛,便是连家里的郎中都不及,总要那么两个月上方能摸出个**分罢。”
她似乎想起什么,迟疑地看向王霖琅:“四娘是说……”
王霖琅把衣袖朝上挽了一挽,露出手腕子,伸到嬷嬷面前:“嬷嬷且替我瞧一瞧。”
那嬷嬷把指头搭到她手腕子上,两只手来来回回诊了几次,神情越发有些诧异:“这……”
“有异常?”
嬷嬷凝神细想了一回,道:“脉象倒真像是有孕的脉象,但时日长短老身却估量不出,只隐约觉得这脉象好似太浮了些。老身早间听见御医说四娘是有了,也没往那处想,只以为宫中的御医医术高明些,想来能诊出咱们瞧不出的事来。如此看来,还真有些蹊跷。”
王霖琅蹙眉:“正是说呢,可咱们身体的事,宫中的御医最大,他们说是有孕,那便只能是有孕。嬷嬷,你说会不会是贵妃想提携我,特地叫御医这么说的呢?”
嬷嬷沉吟片刻,道:“那倒未必,要是四娘并无身孕,难道贵妃娘娘还能给四娘变出一个孩子来?可四娘的脉象确实有些像滑脉,老身就是担心万一过一阵子再换一个御医来瞧,说是并无身孕,那四娘可就被动了。”
王霖琅听她说得在理,也道:“如此说来,当务之急是我得先自己想个办法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有孕了。”
嬷嬷道:“这宫里的御医怕是靠不得,都是贵妃娘娘和陛下的人。四娘如今既然有孕,不如跟贵妃娘娘或者皇帝陛下提几句,说甚是思念母亲。四娘如今风头正盛,准了也说不定呢。”
若是母亲能进宫来,那就有办法了。王家医术高超的郎中可养着好几个,医女也有,让母亲带一两个医女来,扮作丫鬟,到时候一瞧就知晓了。
王霖琅依言,次日问安的时候便支支吾吾地向贵妃娘娘提起想见见母亲的事。
不料,贵妃娘娘却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笑道:“妹妹进宫来才不到一个月罢?”
王霖琅仓皇低头,“……是,还有三天才满一个月。”
贵妃娘娘拉过她的手,温然道:“咱们这些进了宫的女人啊,从进宫的那一日开始,不管承宠没承宠,都算是出了嫁的了。民间的小夫妻都没有嫁了人不到一个月就嚷嚷着要回娘家的,咱们就更指望不上了。看你如今也有了身子,待产下皇子,兴许陛下开恩,还能见上家人一面。”
这意思,也就是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