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子婴尽力的去回忆脑中的《史记》,楚汉之争时项羽的使者去刘邦营中,陈平派手下大摆珍馐。后来手下惊呼‘原来是项王的使者,我们还以为是亚父的’,重新给使者换上粗食。
待到使者回到楚营,范增和项羽就开始有了间隙。
子婴最开始看的时候,佩服陈平攻略人心的能力。
如今看来,真的...有些幼稚!!
一个早已年过花甲的老人,和一个能把老人叫做“亚父”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句话离心离德?!
今晚好像玩砸了...
“老夫不知道秦王手下哪位贤才出的主意,若是想用这种方式离间,老夫劝秦王还是换个谋士吧。”范增讥笑道,“羽儿对老夫心有怨言是真的,那也只是亲人之间的小事,秦王会错意了。”
“范增先生想多了,寡人一时口误。”子婴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范增玩味的看着子婴,“还没开席秦王身上就一股酒气,难不成秦王怕了,需要喝酒壮胆?”
“咸阳的酒都是用粮食酿的,楚地则多是梅子酿酒。寡人来此赴宴自然是想要对比一下两地的酒,仅此而已。”子婴抓起酒壶大口喝着,“果然不错嘛。”
青梅酒入喉,子婴身体里一股热气袭来,半清醒半昏迷的脑袋越发沉重,对楚营的忌惮也消失一空。
范增见子婴身体摇晃,两颊微红,说道,“秦王,如今天下反秦人十中有九,不要自以为仗着咸阳城能够拒守的住,早早开城投降才是上策。”
子婴醉眼惺忪,皱眉不屑道,“你在啰嗦什么?要是能打下来,楚军昨日不就打了吗?说白了,你们还是没有攻城之计,别说其他有的没的。”
“哼!”范增感觉受到了冒犯,“楚军的确短时间攻不下来,老夫就要看看你们一座危城能守多久?”
“那楚军倒是来打啊!”子婴浑身发热被说烦了,“都拿逝者来威胁寡人了,估计你们也没什么本事了,三十万人都玩阴的,要不你们再多叫些人来算了。”
“若用智则不用力,这是老夫不让将士流血的计策!”范增怒道,嘴边的白须气的晃动。
“范增你可算了吧,用挖坟来威胁人,这种事损阴德,怪不得你死于背上生疮,活该!”子婴翘着二郎腿骂道。
范增老脸气的煞白,“子婴...你居然敢诅咒老夫!”
“实话实说,别不爱听。”子婴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