怵,睁着乌溜溜的眸子看着大家。
一旁的喜婆在教他滚床的习俗,比如从床这头滚到那头,嘴里还要说着吉祥话。
“吉祥话有点长,你记住了吗?”喜婆有些担心。
张白圭脊背挺直,立得板正,乖巧道:“奶奶,我已经记得了。”
“那你重复一遍教我听听。”喜婆诧异地望着他,这一段吉祥话可很长,这小孩看着年岁太小了,纵然穿得齐整,但放在旁人那,还真是穿开裆裤的年岁。
但秀才家的孩子,她也不敢深问,生怕得罪人。
故而满脸为难。
张白圭在背东西上,从未害怕过,他朗朗出声:“童子滚床,喜庆临场,一滚财源广,再滚福禄长……八滚儿孙状元郎~”
喜婆顿时惊叹起来,回神跟赵云惜笑:“你家孩子还真有状元郎的才貌!这顺口溜一般要教半晌,你家孩子一遍就记住了,可是提前教过?”
赵云惜看向正双眸晶亮求夸的孩子,唇角挂起微笑:“先前没教过。”
几人一遍夸赞,一遍进行滚床,一番动作下来,张白圭角巾散了,衣裳乱了,小脸红扑扑的,不复之前的小考究模样,真有小孩样了。
但他抿着薄唇,奶唧唧地哼:“乱了,要整齐,要漂亮。”
在哄堂大笑中,赵云惜顾忌他的心情,连忙给他整理衣裳。
小白圭见自己衣裳整齐了,这才松了口气。
众人一时打趣起来:“比姑娘还爱整齐漂亮,可见未来定然是要做状元郎的!或者探花郎?生的这样好看!”
“是啊,没见过这么眼神清亮懂事的孩子。”
好在这是人家成亲的喜宴,一直都有客人来,要招待陌生的客人,话题就变成了寒暄。
赵云惜在社交上还成,跟着引领、招待客人。
她在人群中找新郎官,被小白圭提醒,才看到一个半大少年,唇边还有毛绒绒的胡须,瞧着像个初中生。
穿着簇新的青布褂子,跟在家人身后待客,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说来也是,这么小的孩子,根本不懂什么是成亲。
热热闹闹、吹吹打打,赵云惜手里被塞进一段红绸,让她去给新郎官挂上。
“你是当嫂子的,好好教教新郎。”秀兰婶子压低声音道。
赵云惜这才想起来,嫂子们还有个调戏新郎的任务,对着那张稚嫩的脸,她真说不出来。
上前帮着挂红,看着自家的骡子也挂上红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