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执拗的眼神让凌焱意识到,小家伙这是认真了。
他止住脚步,反手将门把客厅的门关上,半拉身子倚靠在墙边,挑起的眼流露出几分和脸上特效妆不符的情绪。
“显而易见,我随口一说,少爷随便听听就是了。”
“如果你非要我给你个理由,我...不喜欢小朋友。”
郝不凡仰头看着他,午后的海边宁静且慵懒,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些许困意,让人很容易放松,下意识的,便会打开心房。
青年的执拗也在这一刻被催化,他从轮椅上起身,一瘸一拐朝着男人靠近,直到咫尺之遥,他才发现,哪怕是凌焱歪着站,他的身高也不足以和他平时。
这种微妙的胜负欲让郝不凡有些烦躁,声音里也越发多了几分逼人的意味。
“不喜欢小朋友和不能生是两件事。”
凌焱侧头,头颅朝着他的方向微微下沉了些许:“所以呢?”
“这很重要吗?”
“我又不可能结婚。”
淡淡的草药清香喷薄在脸上,带着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让青年刚刚才炸起毛瞬间便顺了。
他盯着凌焱的眼睛,试图从那双灿若星海的眼睛里找到些许谎言的证据,但不管怎么看,那眼睛里便都只有他的身影。
那么深刻,那么清晰,这一刻,时间似乎停了,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安静。
他清晰的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也清晰的听到自己说出了本不该说出的话。
“老师若是不结婚,那我怎么办?”
“嗯?”男人眼底高悬的月亮瞬间坠落,化为无数流星奔涌而来,那璀璨的光将昏暗的室内照成白昼,来年个人之间本就亲密的距离被再次拉进。
他的唇在他鼻尖轻轻擦过,留下浅浅的温柔,宛如那一指微光,看的见,却是那般的不真切且短暂。
“小平凡,的不守男德在古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老师...我...”
凌焱带着笑意浅浅和他擦肩而过,郝不凡转身,迫切的想要的解释,就在这时,二楼响起了咳嗽声。
“大侄子,你在做什么?”
郝不凡顿时止住了脚步,心虚的嘀咕道:“没什么,就是和火叔聊几句。”
“我去工作了。”他说着,快步跑回了房间,直接关上了门,依靠在门后深呼吸了片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把轮椅给忘了,又伸出手将轮椅从外面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