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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然最受不了他这眼神了,她发现她这辈子真会被这两傻蛋给坑死的,只要自己一发怒,他们便会露出这种眼神,湿漉漉地,小心翼翼地,带着忐忑和希翼。
杨晓然撇过头,道:“肚子不饿了?还唱歌?省着力气回观里,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一听这话,两货的愁眉苦脸瞬间不见了,吐着长长的舌头直哈气,眉梢间抑制不住的兴奋悦然而起,“师妹,观里还有些冬天熏干的鱼,加点水烧下,再弄把野菜,哎呀,美滴狠!”
说到吃,这两家伙一下变伶俐了,有时杨晓然会怀疑这两家伙是不是在装疯卖傻,因为在吃食面前他们从来都显得那样聪明,那样反应迅猛,哪里像憨子?
不过与他们一起长大,杨晓然知道他们不是装得,可越是如此她便越觉坑爹,又不是训小狗,还得给些吃得来诱导?
不过……
想起空间的那些东西,杨晓然皱着的眉头松散了一些,摸着下巴思忖道,没准这也是个法子?
回到了小青观,憨牛把杨晓然放了下来,主动地接过杨晓然背上的箩筐,去厨房洗了。
杨晓然不让王鼻涕碰吃食,这些打下手的活都是憨牛做得。原因很简单,莫说是杨晓然,就是憨牛都觉自己哥哥那常年擦不干净的鼻涕有碍瞻仰,经他手摸过的东西,憨牛想想都觉吃不下去,太恶心了。
王鼻涕也知这原由,因为也乐得轻松,猫着身子进了厨房,主动生火去了。
小青观很破,也很小,其实说他是观简直是抬举了,也就是几间破茅草屋,勉强能遮风挡雨罢了。
灶膛的火升起来了,橘色的火光温柔地冒着,照亮了昏暗的厨房,杨晓然把两傻蛋赶了出去,从空间拿出牛肉,这还是出事时买得,现在命运之神朝她开了大门,自然要拿出来祭五脏庙。
她都很久都没吃过肉了,师父在的时候坚持持斋把素,前两月刚刚吃到一条鱼时,杨晓然都哭了。
若是有重来,她一定不会以肥胖的理由扔掉孤儿院阿姨给自己的大肥肉。
牛肉切块,汆水,放上几片姜,一把小葱,偷偷地加点二十一世纪的调料,炒菜还未在唐朝出现,所以道观也没铁锅,杨晓然也不想拿空间的炒菜锅出来作死,那两货虽傻,可到底不是弱智。
等牛肉熟了,牛肉自己吃掉,他们也只会觉得今日的菜特别鲜美。这两家伙猪肉都没吃过几回,别说这比人还值钱的牛肉了。
做这些事杨晓然一点心理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