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袁想:他四十四岁,还是金丹后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结婴。究竟是天赋异禀的人都被他遇上,还是他就没有修炼天赋?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大家修整的差不多,重新出发,这次没有人再着急着爬上山巅。
风雪继续,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向上攀爬,等到山巅之时,天色已暗。
寒风愈发肆无忌惮。
莫说还是筑基期的弟子,已经结丹的柳司君,不用术法,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
又冷,他们不断运转灵力驱寒。
最后不得不停下来,用阵法避风保暖。
楚炎鸣缩了缩脖子,道:“这么冷,附近不会还藏着一只更厉害的雪妖吧!”
季启元闻言,狠狠瞅了楚炎鸣一眼。
“闭上你的乌鸦嘴,白天是还不够惊心动魄,还是觉得你命够硬?”
“我就随便说说。”
季启元凶过去:“那也不许。”
楚炎鸣可怜兮兮看着柳司君,那眼神在说:他凶我。
柳司君传音:“表哥,雪妖的事大家还心有余悸,你这不是找骂?”
楚炎鸣叹了口气:“我也后怕啊,现在看到雪,就会想到雪妖,想到他,就会想起……”
那个断头的弟子。
“我理解,但你也该明白,一山不容二虎。”
已经结丹的雪妖,相当于人修道君级别,数百里范围,不会再有此等妖力的妖兽。
话是这么说,有人休息,就得有人警戒。
柳时袁和季启元守上半夜,柳司君和卫思齐守下半夜。
大风吹了半宿,到后半夜才停下来。
两人心神也相对放松了一些,卫思齐看了柳司君两次,才试探性开口:“那位是你的父亲?”
“嗯。”
“挺好的,历练时有父亲在身边护着。”
柳司君扯了扯嘴角,眼神淡漠的从柳时袁身上挪开:“是挺好。”
语气很淡,带着讥诮。
卫思齐本来就不善言辞,一句话给干沉默。
卫思齐懊恼的想打自己嘴。
这天聊的。
可他怎么知道柳姑娘与自己父亲关系这么……差。
等脸上的红温褪下,才再次开口:“白日对付雪妖时,发现姑娘已经结丹,你看着比我还小一些,卫某好生佩服。”
柳司君看向卫思齐。
“卫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