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陶臣末的话,众人皆不知如何再劝,这厅中除开闫宇外可以说都是义气相投的同袍战友,论道义,无人不认为褚纯安罪有应得,但奈何既为朝臣便终归难逃束缚。
任蒹葭想了想,说道:“既然将军心意已决,蒹葭便听将军的。”
王立阳听了陶臣末这个决定,其实非常高兴,所以也表态道:“卑职说过了,无论将军做什么决定我都听。”
魏文忠也摊摊手道:“褚纯安罪有应得,我没什么好说的。”
陶臣末微微一笑,转身向王金易说道:“我知王将军心中所虑,我眼中容不得沙子,更何况褚纯安此行已非人情世故所能解,我会派人就此事向程将军说明情况,若是秦相怪罪下来,我自会担待。”
王金易深知陶臣末深明大义,此事已然无可挽回,所以也不再相劝。闫宇见无力回天也就只得唉声叹气了。
很快,吴长青便在街上贴出告示,大意是褚纯安身为督军却无视军纪,仗势调戏民女,滥杀无辜,依大渊军律,以死诏之。
褚纯安到死都不相信陶臣末真的敢杀自己,他一直叫嚣着自己是秦相学生,让陶臣末放了自己,只有看到军营前铮亮的斩刀时才知道自己死期已到,才跪下求饶,呼喊着“陶将军饶命”,可陶臣末杀意已决,任他百般呼号已然无动于衷。
这一夜的云阳有些冷,陶臣末静静的走在云水岸,他来云阳有些时日了,但好像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这里的山山水水,今夜似乎难得空闲。
见云水缓缓,江面点缀着摇曳的渔火,与倒映的繁星相得益彰,似天地无别,一切都安宁无恙。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嬉戏的溪水旁,虽身体孱弱但并不需要担心什么,他又想起了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或许,自己踏上仕途便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但今日之事他应该是赞赏的,想想也罢,今后便可以不会再为这样的事反复挣扎了,或许作为一个平凡布衣的是非对错才更简单吧。
思忖间,陶臣末隐隐闻到一股淡雅香气袭来,抬头看,任蒹葭迎面偏偏而来,二人相视一笑,直到近了,任蒹葭方才说道:“将军难得有这般雅兴,不知蒹葭此来是否多有打搅?”
陶臣末笑道:“夫人哪里话,美景自是应配美人的,夫人能来,十里花香更甚。”
任蒹葭显得有几分娇羞,缓缓道:“将军若是江湖侠士必将有无数美人倾羡,长得俊俏,武艺高强还会说话,所谓翩翩公子也无非如此了。”
“嗯,或许我应该早些遇到夫人,也早些听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