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请进。”到了御书房的门口,禁军首领看似客客气气的请着任廷攸,但是后者看了他一眼,便是再次冷哼一声,显然,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甚至不需要旁人替他打开门,任廷攸抬头挺胸的便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任廷攸孤身一人,但是在御书房之中,此刻却都是十六路月的人,任廷攸无异于是狼入虎口,但是偏偏,他还有着这样的勇气入内。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此刻任廷攸看着脖子上还缠着纱布的枢音,坐在龙椅上,好似正在批改奏折的样子,朝着枢音冷哼一声:
“何必再继续装下去。”
“太子殿下是个爽快人。”枢音看着任廷攸好似没有半分打算为自己辩解的样子,枢音也放下了手中的笔。
“按理说,朕是不是应该直接杀了你呢。”
听着枢音口口自称为朕,这无异于就是在任廷攸的伤口上捅刀子,他到底此刻有些忍不了,亮出自己手中的匕首,任廷攸对着枢音冷笑: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你么。”
伏城和其他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任廷攸,枢音没有回话,御书房内陷入了死寂。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任廷攸指着御书房内除了自己和枢音外的其他人,着实嘲笑般说道:
“这南州的朝廷,还是南州的朝廷么。”
“你们都是一伙儿的,都是一伙儿的!”
任廷攸此刻声嘶力竭的喊着。
枢音站了起来,冷冷的目光看着他。
“朕,朕才应该是皇上!”
任廷攸这样咆哮着,完全不顾任何外头人可能听到的闲言碎语,他此刻终于不管不顾。
枢音对着他说道:
“哦?”
“费尽心思坐上了太子之位,不过却被人在登基大典上多走位置的感觉,看来的确是很不好受啊。”
枢音此刻甚至有意于更加的嘲讽任廷攸。
“你性格卑劣无比,手段阴险毒辣,做了皇帝,想到的第一件事难道不是杀掉你的手足,然后才能高枕无忧,才能让所有人都臣服在你的脚下,才能将这所有人都踩在脚底!”
枢音的情绪接下来又缓和了下来: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听着枢音这样的话,任廷攸笑的有些凄凉。
“难道不应该么?”
任廷攸此刻脑海里闪过的,便是一切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