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复的自我折磨之间,任齐治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眼下不好攻破塞城,不如反其道行之,若真的如皇后信中所言,那么看来这千阳城之中,一定发生了巨变,任齐治对于此,显得颇有兴致。
他打算去一探究竟。
可是作为大幽的主帅,这个时候想要离开营帐,又没有大幽主上的命令,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成了任齐治眼下的当务之急。
这几日来,他与雪里公主虽然共处一个营帐,可是两人之间的交流却是甚少。
而雪里公主看着任齐治受的伤,便是坚持要任齐治睡在原来的床上。
好在主营帐之中的另一张床此刻还没来得及搬走,两张床各处两边,主营帐的宽阔,倒是让两人颇有些遥遥相望的意思。
可是任齐治本来的打算,便是自己夜晚悄悄离开,让雪里有一个安静的睡眠环境。
军中营帐甚多,任齐治想要找一个空营帐,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听了任齐治的安排,看雪里的样子似乎还是心中颇为忌惮。
她指了指给自己的伴乐的人,任齐治抬眼看去,是名男子。
“杜仲会形影不离的跟着我,你不必忌讳。”
这雪里公主倒是让任齐治有些刮目相看,倒是没有无忧那般的娇气,想起无忧,任齐治此刻又在想这个妹妹在蛮族会过的如何,同时对于皇后的厌恶,实在也有些更盛。
既然跟着雪里的都是男子,那么任齐治此刻也是放下了思想包袱,平日里又不在营帐洗漱,任齐治自然没有什么害怕的。
没有想到的是,任齐治之前想象之中,和雪里公主同居一室的种种,根本没有发生。
雪里几乎和任齐治同一作息时间,可是却白天从来不见踪迹,也从来不曾在军中饮食洗漱,可是雪里公主换衣服倒是频繁,且永远衣冠整洁。
看来雪里公主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办,可不是来监督自己的。
不过是借着主营帐打个皇子,在任齐治看来,雪里公主似乎更像是在躲什么人。
他不知道,也不打算多问什么,就这样相安无事,也挺好的。
可是说起要离开营帐这件事,任齐治却不得不知会雪里公主一声。
想着雪里公主并不知道自己与皇后的真实关系,此刻的任齐治并没有说明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单纯的说自己要去深入刺探,来回只怕需要十天,既然雪里公主天天回到主营帐之中,便是说明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