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爷爷,我可以!”
在几人的一片惊愕声中,喻白坦然接下了这个挑战。
“再加一点,如果时限一到,我并没有达到标准,言深少爷的安排我也放弃。”
不等几人反应过来,喻白再次说出这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小白,你没必要……”
纪弦紧紧拉起喻白的手,想从她的眼中探寻答案。
为什么这么做?
“小弦,这是我的决定。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这一次,面对纪弦。她前所未有的强硬。
纪弦沉默了,她作为顾家的子孙,享受着便利以平庸的成绩走后门进入育英。
然而喻白却能放下大好的机会用实力去一博,这一点她自愧不如!
“我跟你一起!”
牵着喻白的手走到顾敬勋身前。
“爷爷,我要接受跟喻白一样的挑战。”
“哦?”
对于纪弦的决定,顾老爷子难免诧异。
喻白好歹是因为被她学厨耽误的中上游成绩,而纪弦可是名师教遍都无用的平庸水平啊。
戏谑的挑了挑眉,对着纪弦轻声说道。
“希儿,你可不要冲动。你的成绩……”
下面的话不说她应该也明白了吧?
“咳,爷爷。你不用劝我,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尴尬的轻咳两声,学习这方面,她还是蛮有天赋的。
以前是故意成绩差,想引起纪菱的重视。纪菱不理会她就干脆放任自己成绩差、不好好学习了。
现在她跟喻白有了共同的目标,她一定会努力追赶的。
“那好吧,你们两个小辈倒是挺有志气的。
江小子、解少爷,还有老刘,你们几个就当个见证人。到时一起验收她们二人的成果。”
一场关乎喻白跟纪弦两人就读学校的誓约就这样立下了。
“小白,我是不是答应的太仓促了?”
几人坐在送她们回A市的车上,纪弦这下意识到了自己跟喻白的差距。
“你要是去不成育英,我转学去陪你。你到哪个学校我就跟到哪儿!”
解容泽给纪弦倒上一杯冰橙汁,开始他无时无刻的表忠心。
“咦~解容泽你好肉麻!”
喻白搓了搓胳膊,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似的。无语的瞪了他两眼。
“不过别担心,不是还有江靳秋吗!”
端着饮料的江靳秋刚一坐下就被喻白大力的拍了一下肩膀。
好在车开的平稳,他也端的稳当,将饮料递给喻白。
“唔唔,你是不知道,江靳秋可是我们学校的学神一枚,常年霸占着全校第一的位置呢!”
接过江靳秋递来的饮料,喻白大口大口的干了下去。
喝完还抹了一把嘴角,一旁的江靳秋熟稔的奉上手绢。
“一天天的别太夸张了,也不是常年都是第一的。”
看着纪弦投来崇敬的目光,江靳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哦,对,那年学期末莉莉阿姨生病,他成绩下滑掉到了第二名。”
仔细回想了一会,喻白才想起这回事。
“噗,很厉害了好吧!”
纪弦简直惊掉下巴,这能叫成绩下滑吗?
“咳,我学习也很不错的!”
解容泽忍不住握拳轻咳。
“是吗?”
纪弦更加兴奋了,这下她不就收获两个学霸护航了嘛?!
“可是我听说,国外的教学可比国内的简单多了!”
一盆冷水浇下,解容泽尴尬的不语。
“好啦,这样吧。反正我跟喻白是一样的年纪,不如以后靳秋哥帮我们两个一起辅导好了!”
江靳秋是个不怕麻烦的,再加上是帮助她俩,义不容辞的接下了辅导她们的艰巨任务。
“好耶!这样我就能天天见到小希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喻白,原本她还想着以纪菱的身份自己不好经常去打扰纪弦呢,这下好了,她们可以一起学习了。
“希儿做事专注,我倒是希望你,能拿出你一半沉迷厨艺的功夫在学习上,这样我也省心。”
每当喻白得意时,总会有江靳秋不合时宜的打击声响起,纪弦都见怪不怪了。
含笑着无奈的看喻白跟他打闹。
夜晚十点的街道上,疾驰的房车里,少年少女们肆意张扬,青春洋溢。
一阵小雨悄然而至,来匆匆去急急。
“少爷,您找我?”
余文垂手立于门前,恭谨的站在门边。
“今天去顾家,可有见到阿弦?”
原来今天出现在顾家只留下礼盒就消失的无名男子,竟然是余文。
“按少爷的吩咐,不敢多做停留,不曾见到弦小姐。”
锦余怕顾老爷子知道弦小姐还跟少爷有来往,特意嘱咐了他不能让顾家的人认出来,他那里敢久留。
“不过今日顾家热闹非凡,顾老爷为弦小姐所设宴会极尽奢华,前来参宴的都是C市乃至A市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可见顾家对弦小姐是上了心的。”
呵,这样吗?
他倒白担心一场了,原是怕顾家不太可能接受她的身份。
所谓的晚宴也许是为了敲打阿弦,没想到,这顾老爷子的心胸不像他想的那般狭隘。
“好了,你下去吧。
日后行事小心些,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阿弦在顾家受到薄待,你明白吗?”
他心智再成熟,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很多事情以后都需要余文去帮他办。
当然,也包括纪弦的事,所以少不得要提醒提醒他现在锦家跟顾家紧张的关系不适合让顾老爷子知道纪弦跟他还有来往。
“好的,少爷。
我明白了。”
余文应声退下,走时顺手带上了房门。
一场小雨后,空气中飘过潮湿清新的气味,朦胧弯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院里的栀子谢了大半,只余朵朵残花、缕缕淡香。
此时阿弦若是在身旁,该是兴高采烈的拉着他吐槽宴会上的趣事和遇到的有意思的人。
给他吃奇奇怪怪的东西,说不定还会逼着他穿她的礼服,这种事她不是没做过。
呵呵,锦家愈来愈冷了。母亲终日囚于阁楼,所有人都当她疯了,只有他知道她清醒而痛苦的活着,比任何人都正常。
锦昂离开了锦家,留下仆从无数,只为监视他的儿子,这诺大的锦家,似乎也随阿弦的离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