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千户大人请用。”牟岳边说边踹了羡安一脚,“……小爷,洗菜板都找不着你人,快倒茶!”
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莫忘了,葱油饼需要的毛葱有一大半可都是我剥的。”羡安利落的踹了回去,这才帮着给诸人斟茶。
陆鄞看毕验尸格目,举筷尝了牟岳做的葱油饼,入口酥脆,细嚼则满口余香,他笑着:“令郎好心思,前辈真有福气!”
牟程万接过羡安递过来的茶盏:“犬子就好这些不务正业的事,让大人见笑了……羡羡,这香囊你可有看出什么线索?”
“嗯、嗯……”崔羡安眼巴巴地看葱油饼蛋花汤和面点。
敛了心思复坐下来,拿起石桌上放着的香囊,正色道:“针脚匀密,边口齐整,针法用到了平绣、彩绣、缠针,其中缠针的难度最大,也最为别致。绣这香囊之人必定是精于苏绣女工,内中除了有兰花瓣,还有这个!”
一小缕用红线细细缠绕好的青丝,捻在她的指尖。
“桂花头油里面加了黛石细粉,有染发之效,这位姑娘,我是说九成是个姑娘家……”她稍顿了下,颇有些惆怅之意,“恐怕是自己身体有恙,但又不愿被人瞧出端倪。至于这面料是白绢布,本就出自江南,不稀奇。”
踌躇的插上了一嘴:“那这香囊会不会是旁人遗落的?”牟岳问道,“只不过是正巧被我们捡到。”
嫌弃的看了牟岳一眼,说道:“单是冲着这绣工,那也是一吊钱,大牟若是今后你有喜欢的姑娘,人家姑娘赠你一枚香囊,你会随意遗落还是会视若珍宝?”
当下饿得紧,便也直说了,“从色泽上看,香囊埋入土中不会超过三日;若是之前也下过雨的话,就不会超过两日,而莫纪明是在五日前下葬的。更何况,莫纪明尸身上所穿的中衣,恰好也是白绢布,针脚我看了,和这香囊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羡安歪着头,多赞了一句:“……这姑娘的绣工是真不错,衣裳做得也好。”
“说不定长得也不错。”牟岳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所以莫纪明才会故意不带家眷。”听了这话,羡安眼角轻挑了挑,明明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却是一脸的风流相。
牟程万吩咐道:“你们多留意着,一定要找出此人,与莫纪明关系如此亲近,她身上应该会有线索。”
“嗯,知道了。”
羡安忙不迭的点头应了,举筷去夹葱油饼,连吃了好几张,还戳了戳牟岳,示意让他帮自己盛一碗蛋花汤。
陆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