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草木,都是那般的似曾相识,明明感到熟悉,却半分都想不起来。
那名苗疆姑娘,含笑如镜花水月,似徐徐微风下一潭微暖的湖畔,纵然这世上有千万种风情,终不及她一个悠然神色,美的如同神灵般不可亵渎。
“你衣着华贵,如果这里是湘西,那姑娘又是什么人?”羡安厉声问道。
“苗疆圣女……”
羡安如同溺水般惊醒过来,拍了拍胸脯,喘着粗气,门外传来一阵笃笃的敲门声,“崔小爷开门,是我牟岳。”
牟岳的敲门声虽然不大,却足矣将羡安飘飞的思绪拉回,道:“门没闩,推门进来吧!”站起身来行至桌前,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如寒流淌入肺腑,立时清醒了不少。
门未大开,只压了个门缝,牟岳伸进来一条胳膊,叮嘱道:“你的膝盖还没擦药呢吧?这是爹爹让我拿来的,他自己做的药酒活血化瘀的效果很好。”
羡安走过去,从牟岳手里拿过瓷瓶,牟岳很是懂得回避,反手将门掩合上站在门外,语气很是温和的说着:“小爷,我还特意给你做了一道小食,擦好药酒喊我一声就行。”
她无声的点了点头,一点点把裤腿往上拉,倒了些药酒在手心里,搓热才把手心放置双腿膝盖处。羡安一贯练达人情,又岂会不知道,与牟岳在师父门口跪的那一晚上,师父整宿都没有合眼,从他们跪在门口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心疼后悔了。
羡安下了决心,无论这次案情有多么复杂,都一定要全力以赴,不仅是为了一个月四两的体恤银子,而是一想到师父拖着条断腿,处处还要为自己担心,可不能再给师父他老人家惹麻烦了!
理好了衣裤,朝门外道了句:“大牟可以进来了。”一声不小的推门声响,随之牟岳跟变戏法似的,手里端个粗碟碟里盛有好多块,挂了糖浆的红薯。
将红薯打皮切块,过一遍温油、炸至金黄酥脆,用竹漏捞出红薯沥油,再挂上一层琥珀色的糖浆,等凉却,保准每块都能拔出来根根金灿的糖丝儿。
羡安双眼放光,一时间也顾不上自己膝盖还有淤青,拿起牟岳给准备的筷箸,红薯入口醇甜,拔出的糖丝儿也能玩上好一阵,火候也是刚刚好,最难得的便是最后一道工序——挂浆。
喜道:“大牟你这手艺也太好了吧!可说好了啊,下顿还要吃这个。”
牟岳嘿笑着:“这顿还没有吃完,你便想着下顿了?”
“这说明,崔小爷我欣赏你。”羡安含糊不清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