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这小孩赖着不走,还不快轰出去,把他扔河里。”
那名衣着异域藏蓝色锦衫的男孩,看起来约莫十四、五左右的年龄,他手里握着一只银丝镂空玉铃铛,听到校尉着番话先是咯咯的笑了出来,铃铛映着小男孩的笑,发出清脆的回荡。
嗓音犹如清冽的泉水,也像极了来自地狱的鬼魅:“这位官爷你可真凶,都吓坏阿赫了。”
说罢,身影快到让人摸不清踪影,而再看到那名自称是阿赫的小男孩时,他正与校尉官站了个面对面,阿赫修长若无骨的手指搭在校尉身上的兽皮罩甲上,轻轻一推,对方身体僵硬的直直栽倒在地上。
常年驻守边疆的将士,久而久之肤色都会发黑黝中透红,凑近细看才发现,那人眉心正中央有一滴殷红的鲜血,那滴血已经半干粘稠,杀人手法之快绝非肉眼所能洞察。
杀戮,对于那叫阿赫男孩来说,似乎已经如同家常便饭般,神色间没有丝毫的慌张,手心上摊微挑,指间夹着一根锋利且小巧的银针,也就是这根银针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却被当做玩具把玩在手里。
阿赫微微睁了一条眼缝,一团殷血红色的雾汽袅绕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酿出一片疏离潋滟的光影,唇形自然而成一个绝美的弧度。
“你……你是谯笪赫!”索南兴一个踉跄,硕壮的身形差点撞到地板上,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眼前那名小男孩。
那小男孩不置可否,依旧浅浅的笑着:“比如仇鸾、比如你,苗疆能赋予你们想要的权势和地位,同时也能剥夺你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那位仇大将军已经死了,现在该轮到你了索南兴……”
玉铃声乍然响起,寒光隐现,鲜血染红了整间船舱,汇聚成了一条殷红色的河流,谯笪赫抿了抿刀尖上的血丝,鲜血的苦腥味直入肺腑。
过道上传来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还是被谯笪赫发觉,将匕首收回腰间,左手里依旧拿着银丝镂空玉铃,推开门走出舱室,与那行人不谋而合。
“参见大人。”那行黑衣人为首者,朝谯笪赫单膝跪地拱手施礼。
他挑了下修长的手指,示意他们起身,“你们主子开口准没好事!他要的那批贺礼纲,可找到了?”谯笪赫的语气略显不耐,一副随时都可能和对方,剑拨弩张的架势。
“姑苏那边已经替您安排妥当,苗王宫向来互不干涉,圣童您僭越了!”那名黑衣人站起身来,单手摁在腰间那柄发着乌金色光泽的剑锋上。
谯笪赫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