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崔晋昀含笑而立,那邪魅又不屑的笑容宛如来自地狱之中的鬼魅,伸出一双巨大的魔掌,控制着一盘名为天下的棋局。
“这银子再多,也要有命花才算,否则便都是徒劳一场!”话锋一转深邃犀利的眸光流露出几许不耐,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名身穿锦袍的男子。
此时的崔晋昀丝毫不再掩盖久居帝王之位,那份生与俱来的彻骨寒意,掌心煞白如纸指尖些许黑雾缭绕,这千年古尸毒所散发出来的血腥瘴气,像极了是通往地狱大门的钥匙,散漫到空气中戛然间整个船舱都被一股子浓厚的尸毒气息所笼罩。
严世蕃下意识的想去捂住口鼻,可惜为时已晚,骤然间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中了苗王的古尸毒通常死状极惨,从内脏糜烂乃至化为一摊腐肉,仅仅刹那一瞬。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二字的存在,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尸毒极为霸道虽然无解、但要致命却也要看下毒之人的分寸,虽然气血翻腾,直冲进丹田犹如洪水一般炸裂开来,但是筋脉的疼痛却得到了一定缓解,如今情形显然是他手下留情,严世蕃不可思议的看了眼牧魅夜,这家伙现如今倒真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
牧魅夜俯下身去,在严世蕃耳畔冷声说道:“我对你的死活与否没有一点兴趣,不过只要你一天没死不如就多想想,如何为湘西入主中原尽了你那绵薄之力。二哥、这也不枉你生在苗疆,你我之间兄弟相识一场!”
听到二哥两字,严世蕃闻言微楞了下面露讥笑:“牧魅夜你身边从来都不缺女子,只是可怜了念楹妹妹都因你她才会纵身跳下忘川湖,至今了无音讯,她心里想必对你已是厌恶至极!”说罢严世蕃疯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嘲弄的眼光看着牧魅夜。
牧魅夜眼里寒光隐现:“这世上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提起蚩念楹!要学不会闭嘴也许有一天,你就真的开不口了!”笑的妖异且令人禁不住打寒战。
牧魅夜收回了目光,换以还算平和的语气遂道着:“锦衣卫已经盯上了兵部司务厅,我对边疆布防图没什么兴趣,所以苗王宫不会插手此事。另外你们工部那个被派往姑苏修筑大运河堤的水式清吏司郎中莫纪明,于今日午时悬梁自尽了!”
一想到那莫纪明就觉着此人有趣的很,在工部不受重用,他便在民间写起话本编排戏来谩骂内阁首辅严嵩之子、工部左侍郎严世蕃,要骂严世蕃便好好骂他、偏偏夹枪带棒把苗王宫顺势一并骂了去,这便叫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