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肆的跑堂伙计其实和公门那些个当差的一样,官差们平日里风餐露宿的到处抓贼;而店里打杂的伙计则是讨好每一名食客;说白了这般做无非也就是单单都图个别砸了饭碗!
虽说跑堂伙计见人下菜碟,是过分了些,但是也没有打算同他一般见识,这年头银子难赚又何苦互相为难?
伸手将紫袍商贩面前那碗没动筷的白米饭夺走,就着刀鱼吃下去了好些却也不见个饱,抬起头来朝牟岳招了招手:“大牟快来坐,这鱼好吃着呢……”深知牟岳是个实在性子,方才那紫袍商贩的一番话必定是给听去了心里较真;无非是碍于六扇门公务不好动手罢了。
牟岳应了声,却犹如一块榆木头,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将紫袍商贩夫人手里端着的那碗白米饭,一把拿了过来:“你没动过这米饭吧?”嘴里问着目光还细细打量着那碗满满的米饭,也不见有菜汤汁痕渍想是一碗新米饭没错了。
这时、瓜皮小帽才恍然觉着饭菜似乎都不大够吃,想着想着又夹了一筷子刀鱼塞嘴里,还不忘竖起来拇指,含糊不清的赞着:“这鱼好吃再上一碟。”目光大概估量了一下面前盛装米饭瓷碗的大小:“麻烦再来六碗米饭!”瓜皮小帽很俏皮的用手指摆了‘六’出来,朝着那跑堂伙计晃了又晃。
见跑堂伙计一脸为难,当下便也知这上菜是有规定,若是记账上还好,若不然只怕要那端菜的伙计自掏腰包了。
瓜皮小帽低漾着浅笑,手指了指一旁坐着的紫袍商贩,毫不见外的朝跑堂伙计说着:“银子挂他账,他来付!”跑堂伙计诧异的瞧着瓜皮小帽,但是碍于方才大个子手里的物件,也硬是不敢说什么,连忙点头应了转身跑下楼梯。
瓜皮小帽活脱像那山间的狗尾巴花笑的灿烂而招摇,还朝着牟岳低声耳语几句
:“北方的稻米一年一收成,蒸熟的米饭所散发出阵阵稻香四溢,粒粒晶莹比南方的稻米要香上好大一截……。”
这般话语,硬是丝毫没有照顾此时紫袍商贩情绪的认知。
眼看着自己这桌子菜,碟碟几乎都见底了,还又跟点小二要的那么多饭菜还挂自己账上,虽说当才没看清大个子抵到跑堂伙计眼前的是什么,但是顿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拍了下桌子,腾的站起身来,手指着瓜皮小帽鼻尖,粗声呵斥道:
“好你个吃白食的,看大爷我今天不把你腿打断!”
牟岳刚要动手,只见瓜皮小帽已经出手顺势反掰紫袍商贩的手腕,指尖捻着一根银针,这一动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