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看到些什么,说过些什么,巨细无遗地说了一遍。听得一旁的王沐恩直抽凉气。
赵构说道:“李南风这回倒老实,没有夸大其词!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若是惹恼了金人,在海上出点意外,朕也救不得你们!”
吴扬:“微臣与李大人看不得金人如此耀武扬威!陛下,照此下去,金国水师只会越来越强大,臣见我朝水师船只破旧,士卒也多是上了年纪,此消彼长,恐怕万一,情势将对我朝大大不利啊!”
赵构冷哼道:“此事以后再议!朕听说你在船上挟持了李南风,你可知挟持朝廷命官乃是重罪,可杀头,诛三族!”
吴扬扑通跪下:“微臣见李大人不肯帮忙,一时情急出手失了分寸!事后臣向李大人赔罪,李大人原谅了微臣的玩闹之举!”
赵构:“只是玩闹?”
吴扬一口咬定:“就是玩闹!微臣在临安只与李大人有交往,我二人好得只差同穿一条裤子,见李大人不肯帮微臣,微臣这才斗胆失了分寸!幸而李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与微臣计较!”
吴扬说罢,又是一个头磕下去。
赵构:“滚起来吧!明日簪花宴设在景灵宫,李南风如今做了皇城司提举,你可得打起精神,内外防务朕都交给你!若是有心仪的小娘子你也不妨挑一挑,你父亲那里朕自会与他交待!”
吴扬知道皇帝这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和自己身后的吴家绑在他的战车上,赶紧答应着起身,涎脸笑道:“微臣从东海寻摸了一个小玩意儿,要孝敬陛下和皇后。”
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王沐恩双手接过,打开呈给皇帝。
檀木盒子里是两支玉簪,簪身是上好的白玉,簪尾一支雕成竹叶,一支雕成牡丹花的样式,各自托着一只指头大的紫色珍珠。
两颗珍珠虽不算顶大的,好在十分饱满圆润,又是难得的紫珠。
赵构拿起雕着竹叶的白玉簪翻来覆去地把玩,嘴里嫌弃道:“这玉不够温润,雕工也就一般般,也就两颗紫珠还算难得。”
王沐恩凑趣道:“前些时日大官儿还在念叨,说小吴大人给吴少保亲手雕了一根簪子做生辰贺礼,依奴才看,大官手中这根簪子比吴少保那根更是用心!”
吴扬委屈道:“微臣为了寻这两颗紫珠,差不多翻遍了整个东海县,陛下若是嫌弃,等微臣下次再寻了好的来孝敬您!”
赵构笑骂道:“滚蛋罢!朕还没有想好怎么罚你,你倒蹬鼻子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