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躺在床上,脸色蜡黄,气若游丝。
“小吴大人您怎么来了?快离远些,别过了病气,陛下那里离不了人,您还是赶紧去守着陛下,别让文官们欺负他!”
吴扬拖了张椅子在王沐恩病床前坐下,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啧,好烫!王大伴儿,你发热了,汤药在哪里?赶快喝一碗!再这么高热,脑子烧坏了谁来伺候陛下?”
王沐恩知道吴扬这是故意说笑逗他开心,可他实在笑不起来:“宫里多事,吴大人还是寸步不离地守着陛下要紧,咱家一条贱命,死了也不值什么。陛下万金之躯可不敢有闪失!”
吴扬自顾自地将桌上的药汤拿来喂王沐恩喝,“你要真死了,别人我不敢说,四喜肯定要伤心死,就是他哭天喊地地让我来劝您,快把汤药喝了吧,你真以为你一死陛下的困局就能解?王大伴儿您何时变得这么天真?”
“你要死了,陛下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在这皇宫里岂不孤单?你放心,你将药喝了,我自去劝陛下,临安城的局并非不可解!”
吴扬来宫里前就想过,临安城如今最大的危机就是皇帝抹不下面子,不肯免去童三金的死罪,以致和百姓僵持不下。
其实这事就是大臣给皇帝故意出的难题,皇帝只需将此案发回临安府,令三司会审就行了,他只要将话给皇帝说开,皇帝必然醒悟,临安城的困局自会迎刃而解!
“当真?你当真能帮陛下走出困境?”
见吴扬点头,王沐恩不用人劝,自己坐起身子,一口气将已经冷了的药汤喝光。
“小吴大人您快去吧,咱家等您的好消息!”
吴扬劝活了王沐恩,再去御书房时机刚刚好,赵构小憩了顿饭功夫,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他看吴扬的眼神更温和了些。
“颂卿居然还有这等本事,朕往日倒是小瞧你了。快过来坐,你刚刚何事要见朕?”
吴扬过去坐下,笑说道:“臣刚刚去探过王大伴儿,他担忧陛下,连药都不肯喝了,臣劝了他好一阵,拍胸脯保证说臣定能劝陛下回心转意解了这场临安城的困局,他这才把药喝了,说等臣的好消息!”
赵构眼神微微一动,“哦,颂卿有什么好法子能帮朕?”
吴扬嘴角微微一翘:“陛下何需臣帮,孩子不听话,君父收拾一番天经地义。臣小时候调皮捣蛋,父亲没少拿家法伺候。只是孩子多了,更害怕父亲偏心,总希望做父母得能一碗水端平,否则就要使性子……闹腾得再厉害,其实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