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余继光空有一腔热情,半年的时间在扯皮中度过了。
因为余继光与媒体的积极接触,文涛身上神圣的拯救者光环也弱化了一些。
文涛怒不可遏,也在反击。说余继光污蔑他,他是在拯救余氏企业。
上半年在乱哄哄的口水战中很快过去了。余继光没有夺回余氏的控制权。
一个民营企业家对国有企业光科奶业的控诉和对国企领导文涛的控诉一直在取证中。
下半年开始了,洛水要结婚了。
先选好了黄道吉日,再预定酒店。尽管嫌麻烦,但婚礼总要办的。
洛水想了想,嘉栋也是要通知的。她不知道以后两人会如何,会不会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还是要告诉他的。
这个叫做岛的咖啡厅的环境很好,京城已经开了很多家了。真皮座椅软软的,空气中飘散着咖啡的香醇。桌上的玻璃花瓶中,养着一只新鲜的玫瑰花,花瓣娇艳欲滴。金色的骄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
嘉栋停好了车,透过窗户,第一眼就看到了吴洛水。
她的侧颜很美,绸缎般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发出一缕缕的淡淡光泽。她坐在那儿,温润娴雅。工作了两年后,她成熟多了,也更加妩媚动人。
嘉栋在外面敲了下玻璃窗。
洛水抬头,看到窗外的他,点点头。表情端庄。
“等了很久?”嘉栋进来,坐到她对面,问。
“我也刚到一会儿。”洛水说。
两人沉默良久,洛水问:“我和闻礼的婚礼,你会来吗?”
“看情况。”
两人又无语。
为避免尴尬,两人东拉西扯一些东西。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当时在环球影城,你在侏罗纪公园掉水里了,忘记了?”嘉栋道。
吴洛水萦绕的眸子微动,有些情愫在缓缓流淌,她怔愣了下:“哪里就那么容易忘却?”
窗外的光线变淡了,有一抹红色。洛水抬头看看窗外,原来是落日的斜阳映照在玻璃窗上,晚霞绚丽。
已经晚上五点了,洛水起身告别。
嘉栋没有送她,他目视着她离开。
越是瞧在眼里,越是能知道她的美好。他的视线不再跟着她走。
“曾经以为你是苍茫大海上的灯,是我曲折人生里唯一值得的相伴。”嘉栋想起了网上流行的这么一段话。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只能相忘于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