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流着涎水将日头咀嚼着吞.咽,地平线的影子跳跃着遁入黑暗,海水拖拽着什么人埋进黑暗里,梦境的最后,那小小的身影也成了地平线上的一点。世界越来越大,那一点却越缩越小。姜晚在一个琢磨不透的梦里扒光头发耗费了大半天也没寻出个所以然来。
睡一觉感觉更困了,她睁开眼睛,和一双怪异的眼睛四目相对,准确来说是三目相对。因为那毛脸是侧着的,整个头颇具放大的效果,它左眼圈下面像是画了几道斑马线的纹路,那里的毛稀薄一些,颜色更深一点,在青蓝色的毛色相衬下,像是去网吧通宵打了三天两夜游戏附赠的黑眼圈特效。
想象中的尖叫并没有如期而至,姜晚瞳孔骤然收缩,眼睛一瞬间张大,下一步她的行动就先于大脑发挥,从被子右侧伸出一只手来,揪着那“毛脸”怪物的一只膀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出去。
那鹦鹉似乎还没闹明白自己为何会飞来横祸,就已经被那股惯性扯着窜往地面。它扑棱着翅膀,不顾形象全无扭动着屁.股呼扇着向上,在房间最角落的的工艺花瓶旁勉强落地,模特似的转身亮相。
“你你……你这心肠歹毒的女人。”
那鹦鹉梗着脖子,这样一只眼睛的视线才能直对着姜晚。
姜晚也“你你你!”你了半天,然后咽了口口水,这才小心翼翼地询问:“你会说话?”
其他鹦鹉顶多也就会一些主人教过的固定话术,还能随着遇到的反应做出不同的回答,简直是天赋异禀。
那毛脸露出不屑来,“你没听说过一个词叫‘鹦鹉学舌’吗?”
姜晚心下.腹诽,那可不是个什么褒义词。她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就是后脖子和身上有些疼,她嘴巴又似抹了蜜一般,附和着摇头道:“不奇怪,哪里奇怪了?对于一只平平无奇的小鹦鹉来说或许奇怪,但是像你这样的神武鹦鹉,绝不奇怪。”姜晚脸不红心不跳,奉承的话脱口而出。心里却想着沈括那么个变态人物,养出来什么玩意儿她都不奇怪。
那毛脸鹦鹉顿时舒畅了,在“猫的馆”,焦宇嘴笨、朱楹傲娇、倪朔闷葫芦、沈括嘴毒,虞又是个爱捉弄人的,谁能将它如此诚挚地讴歌呢?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上道的,它只好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她这回。
姜晚突然有些惶恐,她方才一时间睡醒综合征症,临床反应表现为:我是谁?我在哪?我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这会儿头脑的机制重启,她才模模糊糊想起来那场大火,她明明冲进来楼里,后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