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走后,翠云又忍不住问起了银子的事,“小姐,我们哪儿来两百两银子给孙太医啊?”
“啊,这个……这个……”李晓君一时想不到好法子,只好打趣道,“把你卖了不就有了吗?”
“啊,小……姐,你又来了!”翠云都要哭了,“婢子……”
“怎么,难道你卖不到两百两吗?”李晓君憋住笑,故意逗她玩,“我看你长得也不错啊,要脸蛋有脸蛋,要屁股有屁股,居然连二十两都卖不到,那你也太不值钱了吧?”
“呜呜呜……小姐,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啊!”翠云这下真的哭了,“小姐,求求你放过婢子吧,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婢子不想离开小姐,婢子也不想离开媚香楼,呜呜呜……”
“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李晓君见她真的哭了,忙安抚道,“你是我的好妹妹,我怎么可能卖了你呢,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把你卖了的,我就是开个玩笑。”
“呜呜呜,小姐!”翠云抱着李晓君的手臂,嘤嘤地哭了好久,搞得她尴尬不已,这些古人也太认真了吧,连玩笑都开不起!
下午,她正在午睡,周斌来通报说她的师父苏昆生又来了。这个时代的师父是很受人尊敬的职业,作为学生,她可不敢怠慢他,因此一听到老师来了,就急忙爬起来换上衣裙出去迎接。
她本想穿旗袍出去,让老师品评一下,但一想到老师已经六十多了,思想已经固化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因为穿着胸罩的原因,即便穿着大明女子常穿的襦裙,胸前还是显得有些鼓胀。
欸……没办法啊,年轻就是有骄傲的资本啊。
师徒二人坐定以后,苏昆生瞄了她一眼,本来十分平静的脸就变得严肃了,皱眉道,“香君,你可知《内训》修身篇之言——是故五彩盛服,不足以为身华;贞顺率道,乃可以进妇德。不修其身,以爽厥德,斯为邪矣——你身作五彩盛服,已堕邪道矣。”
“啊……”苏老师说了一堆,但李晓君却只听懂了后面的两句话,老师说自己已经堕入邪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呢?自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成了邪魔外道了呢?
“唉……你头部受创,失了心智,怪不得你!”苏昆生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又道,“贞娘又不在了,你缺了管束,才做出失仪之事来,咳,要是侯公子在就好了。”
李晓君听得一头雾水,心说我到底做什么了嘛,怎么又扯到侯公子身上去了呢?老娘到底是该他的还是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