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他很快就把矛头对准了袁本盈,“不是教过你了吗,怎么还让她看出破绽来了?定是你太过愚笨,坏了老夫的大事!”
袁本盈心中有苦说不出,他不过是一个常年在街头骗吃骗喝的野道士,哪知遇到了李晓君这样一个无神论者,一说话就被带节奏,一身骗术根本无法施展,只得小声哀求道,“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这么做都没问题,哪知她却根本不信。”
“废物,蠢材!”杨龙友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吧对张克己道,“回府!”
张克己忙凌空挥了一鞭,马儿抖了抖鬃毛上的水随即迈着坚定的步伐往雨中走去。
袁本盈见状只得在雨中漫步跟随,走了好一段路才长叹了口气,“不曾想进京第一步就出了偏差,以后可怎么办啊?”
马车很快到了杨府,杨龙友仍然气愤不已,连内院都没进,把袁本盈叫到前院的屋檐下又是一顿狂骂。
袁道人本来就布满香灰的脸上被雨一浇顿时成了个花脸猫,被他骂了只得跪在雨里不住地磕头请罪,“都怪小人无能,把事情办砸了,请老爷狠狠地责罚小人吧!”
“哼,你是够无能的!”杨龙友恶狠狠地骂道,接着又把矛头转向了李晓君,“臭婊子,有你求我的那天!”
杨龙友噼里啪啦地发了一通火,最后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一遍,袁道人一一说了,当说到清军要打来时,不禁眼前一亮,急切地道,“老爷,那婊子说东虏要打过来了!”
杨龙友仿若未闻,鞑子年年扣边,整个崇祯朝已经六次入关了,现在更是长期盘踞在北都,整个北直隶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要下江南有什么稀奇的?
袁本盈见他不在意,又说了一遍,“那贱人说了,清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听到“马上”两个字,杨文骢终于反应了过来,直起身子问道,“你说什么?”
袁大师还以为他背地里骂李晓君的话惹他不高兴了呢,闻言忙改口道,“那李姑娘说……说东虏明年就要打过来了。”
杨龙友愣了半晌,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个青楼女子胡说八道而已,有什么干系!”
袁大师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坚定地道,“今日之事,小人虽然办砸了,但小人能从她说话的语气里肯定她没有说谎。”
杨龙友有些迟疑地看着他,道,“你再说说当时的情况!”
袁大师又把和李晓君的几次交锋说了一遍,杨龙友听了也有些将信将疑,“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