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心虚模样,“你们皆知?六宫上下,所有的宫人内监,全然都晓得,唯独孤与贵妃不知?”
万贵妃的目光里包含着寒意,整个人立在那烛光里头,外间是呼啸而过的风雪,他只手上稍稍握住自己手上的玉镯,那时她入宫第一年,君上所赠,现如今也有些旧了。
就像那些逝去的时光,在很久之前,她也曾经有过孩子,也曾经拥有心上人全然的爱意。
外间风雪更甚,成妧扶着那红墙几乎走不动道,好不容易走到那太医院附近,只抬眸一瞧看前头风雪里头不知是何处走过来一队人马,手上提着摇晃着的灯笼,明明灭灭,似乎也是因为风雪太深,瞧不见这里还站着成妧。
今夜六宫肃静,又隐隐约约听得见九州清宴那头的声音,似乎有大事发生,叫人心里头不安,只觉得不好。
那前头的来人逐渐逼近,成妧环顾四周,那太医院她只跟着去过一次,也并不是很熟悉道路,再回头时却发觉小环也没有跟上。
“前边有人!”那里头似乎有些小兵举起灯笼往前虚虚一探照,似乎有个人影立在前头的弯处,如此便叫众人有些诧然,只道,“莫不是那万家的人潜藏到了此处……江候府上世子爷倒是还没说如何处置万家,只说万家直系如若违抗可就地斩杀,勇毅侯府倒是明确说了,格杀勿论。”
成妧听闻这话,有些心惊,前几日遇见万贵妃,尚且还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何一个夜晚过去,这万国公家便成了过街老鼠一般了,当真是荣辱兴衰,一瞬之间。
可是眼下,如媖那边等着她寻了太医前去救命,而前路那些人笃定了她是万家女眷,应当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是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岂会慢慢听着她解释。
成妧无法只得一个转身便踏着那雪花转身便跑,那些人还看的不真切,待反应过来人影已经不见了,便大声道:“还不快追!如若是万府直系,拿到世子爷跟前也可论功行赏。”
那北风自耳边呼啸而过,成妧一双腿又酸胀,鞋袜都泡在雪水里头,只慌不择路的四处乱窜,那些人倒是跟得紧,丝毫不肯落后。
眼看就要追上来,成妧伸手一摸却不知如何摸到一方木门,却在这时似是西六宫那头,不知哪个宫殿突然冒气大火起来,烧的帝宫半边天都通红,那些飞雪一瞬间被照亮。
追着成妧的人也唯恐那头有失,只得稍稍停下步子,道:“这到底是哪个宫里头?怎么在这个时候燃起火来。”
那火光冲天,今夜果真是难眠之夜,成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