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死心的模样。”
翠衣双手叉腰,十分瞧不上道:“她怎么还在这里痴心妄想,若是想要过上大好的日子,如何不去靠着自己那个儿子,还在指望着自己的姑娘去做那些勾栏活计,当真的没个心孔的,大约是猪油蒙了心,真是混账。”
那婆子一面打开门,一边瞧着翠衣那小丫头讲起话来风风火火,也不紧谄媚道:“还是妧姐儿会调教,这翠衣姑娘一张嘴皮子,果真随了妧姐儿。”
那门一推开,似乎带了点门风吹的桌子上的灯花微微一抖,整个屋子里头的人影也是一晃动,大约外间的人声早便传了进来,那梁苗却是坐在那处也不起身,再不是原先人前那般畏畏缩缩的模样了。
她依旧垂眸只瞧着自己手上的活,那似乎是梁苏的一件外衫,她手上飞针引线,竟是比府上最好的绣娘还要熟练几分。
就这么静默半饷,她才稍稍放下手上的活,抬起头来看着成妧走进来,烛光之下她面上竟也变得柔和许多。
“我母亲已经歇下了,”梁苗道,“本也打算尽快歇息,便没有准备热茶。”
成妧只在她跟前坐着,神色淡淡,也不生气也不急躁,却叫等在外头的翠衣贴着耳朵听的有些捉急,只拉着雪裳道:“你瞧我们姑娘,还同她坐一处说话,还这般客气。”
梁苗只抬眸瞧着成妧,见成妧周身都是外出的打扮,隐隐约约身上还带着些许草木气味,只道:“今日……府上可是有事?”
成妧早便等她这句话,便道:“今日勇毅侯府做东,请众人去京中马球场上打了一场。”
梁苗亦是小地方出来的,这也是她第一次入京,自然也没有见过那马球,却已经是料到一些问道:“珩哥哥……去了?”
成妧点点头道:“是。”
“那,”梁苗又问道,“那施姑娘也在?”
成妧道:“今日的彩头是勇毅侯府设下的,是太后娘娘赐给他们家侯夫人的一支翡翠簪子,本意是让他们家叶世子夺得头筹,正好可去施家提亲。”
梁苗心中渐渐明了,只微微一笑,这笑容里头有几分真心却不知道了:“我猜最后到底是我们府上赢了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紧赶慢赶一回来便来同我见面。”
“是,”成妧的语气逐渐发凉,“那簪子,我哥哥拿去做了施府的定情物,可是施府说了,旁的都可以不要,唯独你们梁家的人,不能与施姑娘同住一方屋檐。”
“你妄想!”梁苗突然变得有些狰狞,却也有些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