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宫里头,执意要废后,底下内阁也劝,柬台那头奏章都要飞上天去了。这还过什么年?我若不是看在……我姑奶奶在宫里头寂寞,我去也不想去。”
怀璋自来不提,成妧也没有细想过,很久之前似乎怀璋提过一次,宫里头的日子并不自由,可是看上去怀璋却并没有对宫中的日子有所抵触,反而提起的时候瞳孔微微发光,整个人变得活泼生动起来。
突然貌似听到边上一声极其细微的咳嗽,又听到似乎是江憬的声音,怀璋自然也是听见了,只偏过脸来,朝着江憬道:“憬哥哥,如今正是一年最寒凉的时候,你先前受过寒气,最是耐受不住的,如若不是要紧的,你就算不来我兄长也会把今次的学业告知你的。”
江憬那头却沉默半响,才道:“我不碍事。”
“冬季里头,若是寒气入体最是困难,特别是现如今还没有到大寒的时候,”成妧只想象着别看江憬平日里拿鼻子看人,现在却也是可怜兮兮缩在那边,只怕身边连个照料的人都没有,当真有些叫人可怜,“如若能寻得到一两片枇杷叶,就煎着服下也是可以的。”
她本是好意,可是那人却是最不领情的,又道:“我远没有那般骄矜,自是不必挂心。”
成妧恨的牙根都痒痒,心中暗自发誓,哪怕今日你冻死病死在我成府跟前,也休叫我过问一句。
不过这日白日里头,怀璋才与成妧通的气,只说施府的事情只怕有眉目,结果这日夜间便收到施府那头递过来的名帖,只说正月十五过后,施老夫人要带着自家那个孙女前来拜会太夫人。
王氏登时喜笑颜开,因近来朝中局势紧张,成二爷小年夜也没赶得上饭席,王氏便留在朝暮堂里头同太夫人邹氏一处说话,几杯酒下肚,面上红彤彤的,越发得意起来道:“我早便晓得,这施家原就是书香门第,都是知礼的,前些日子去往施府上,那周身的气派……能看得上我珩儿也算是有眼光。”
固然这亲事还没定,左右那施府上也不过是几人瞧见了成珩,到底主事的几位是没能相看,不过好歹有了一点点转机,并且王氏自持这世上再没有比成珩更上进更清俊的孩儿,这天底下还能有人不喜爱成珩的,那绝不可能。
太夫人也不忍扫了王氏的兴致,再者这府上自从如媖入宫往后再也没有什么喜事,如若那一对小儿女当真能成也无二话,便道:“这事你办得好,姻缘一事上当然还得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愿,不过施太傅的孙女定然是大气的。”
王氏得意几乎忘形,只觉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