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也乱了,还被那万庭玉欺负了多可怜。”
“吴家马上就要来人了,你现如今下去瞧见她的狼狈模样,”成妧道,“你瞧这吴二姑娘本就在意这些颜面,现如今也没受多大伤,你去了也不过帮她收拾收拾,她还未必感谢你,日后定还是要寻你的麻烦。”
那怀璋见她说的有理,便也只能趴在那栏杆上等着下头,吴家来人果真快,不消片刻功夫便有人来寻那正哭的不行的吴二姑娘。
那吴二一见家里的人便道:“那万家的混蛋!竟敢对我大不敬,待我回去定要说给阿爹阿娘听听。”
“你现如今瞧着不过是这一件事,”怀璋见底下收拾妥当了,人群也疏散开了,吴家的车驾也缓缓走了,只余下一点点的灯光,“其实这吴二同着那万庭玉却是有些渊源的。”
成妧本不愿意听这些八卦,不过随着怀璋讲罢了,那怀璋起身带好二人随身物件,才道:“这二人似乎都被定了做憬哥哥未来媳妇儿呢,到底吴家也动了心思,万家已经嫁了个姑娘到江候府里,自然也想再抓得紧一些。”
“江憬?”成妧一听,心中顿感好笑,这怎么还是江憬那小子的风流债么?“那也够他喝一壶了,要不两个都娶了,那江府里多热闹。”
如此二人说这话,便走到了那楼台底下,自那两家争执又纵马而过之后,地上一片狼藉。
成妧忍不住想,这京中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所有的高门大户维护着自己的体面,其实内里早便是风起云涌,那些盘根错节的心机里是不堪一视的险恶与怨怼,今日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失去了权柄的簪缨世族,以及大权在握骄奢狂纵的新贵,都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求求你了……”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告饶的声音,那声音有些悲切叫人不能不注意道,“我不是故意的……还请贵客饶过我。”
成妧同着怀璋抬眸一望,却见前头小巷子里跪着一个少年,衣衫褴褛,在寒夜里冻得瑟瑟发抖。
“我这件衣物,可是京中最贵的料子,是连夜从南边运过来的,”那少年跟前的人,厉声厉色道,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都怼到那少年的面上去,“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
那少年自刚才说了一句告饶的话过后,便一言不发只低着头跪在地上,身形消瘦却又说不出来的桀骜,发丝垂下明暗交错里只露出尖瘦的下颌。
原是方才那少年避躲那马车来不及闯入巷子不小心撞了一人,那人非说那少年的手碰了自己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