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一席话叫成二爷心中才略微安定下来,又见太夫人全然没有自己这般焦灼的模样,成二爷只道:“听母亲的意思,难不成已经知道谁是这幕后手持匕首的人?”
太夫人冷笑一声:“谁是谁非,这还不明显吗?还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
“我……”成二爷心中早已有些疑惑,只是碍于情面不敢开口而已,“我原本只是念及她为人妾室,再加上夫人又是那么个脾气,我只当她日子不好过,故而对她多有照拂。却不曾想这也是错。不过她本心是不坏的人,料想这事是否……有所误解?”
“父亲,”成珩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方彩在暗夜里看的不是很清楚,如今到了明亮的地方,才瞧得见他面上还是有淤青,少年一双眼睛甚是明亮而干净,只看着自己的阿父,“这一次,孩儿差点没命,多亏了阿妧。”
“阿妧?”成二爷一回家听了个半截,便急吼吼的要去寻仇,“怎么阿妧也在一块吗?”
太夫人道:“你的孩子们自然是有人疼的,可怜阿妧一个瘦弱的似个鸡仔的娃娃也陪着遭上一劫,却没有一个人这般心疼。”
“母亲说的哪里话,”成二爷忍不住面上一红,见太夫人着实已经有了些不高兴,只好低着头摆出恭敬的模样来,“却不知道阿妧那娃娃受了这么一场惊吓眼下如何了?可需要着人去请个郎中来瞧一瞧。”
“阿妧倒是不打紧,”太夫人轻轻伸手拂过自己的衣衫,夜色寒凉,老人家身子有些耐不住寒气,“阿妧身边有个服侍着的丫鬟是从我房里拨过去的,这次还多亏了她来报信,否则你只等着你娘子回家来要你们的命吧。”
太夫人目光微微一闪,她甚少有这样冷漠的样子,平素里固然不算亲厚却也算得上礼待,只因太夫人年轻时便是一手掌管整个府里,最是说一不二,成二爷因儿时并不养在她膝下,故而一直待母亲又敬又怕。
“雪裳,”秋妈妈掀开里屋的帘子,把雪裳带上来,“同二爷说说你回来的路上,撞见的是谁?”
“回二爷,”雪裳素净着一张脸,跪在那堂中只朝着成二爷道,“奴婢在院子里听到有人勾结那伙子贼人的消息,妧姑娘派奴婢先行一步回来报信,却瞧见……是周姨娘房里的刘二家的!她拦在院子的出口处。”
“果真是她么?”成二爷如今心下也是骇然,这么多的同床共枕,对方却藏着这样歹毒的心思么,“映意她,她不该如此啊。”
太夫人见成二爷还是这样下定不了决心的样子,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