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闻过后,立刻便道:“那还不派人快去请二爷?”
片刻过后,成二爷果然来了,身上还穿着官服,近几日朝中诸事繁忙,他又是才上任的事事不明白,总得上司白眼。心中正在苦闷之时,只想回家清静清静。
那王氏立在门口,成二爷定睛一瞧险些没能认出来,形容凄苦,发上连平日里最喜欢戴的那支金钗也不见了。
提起灯再看王氏的脸上,却是含着泪,成二爷当下心里便有猜测,只道:“你金钗遭人偷了?”
“二爷……”王氏一撇嘴,“可不好了,你不在家,这府里人心都似豺狼虎豹一般。”
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掺着成二爷,成二爷被她故作娇柔的模样吓得有些不想进去,只觉得她更像豺狼虎豹。
成妧一听王氏把成二爷请过来了,也走到前头来,向她二伯请安,见到夫妻二人这样别扭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阿妧也在这儿?”成二爷道,“可用过膳了?留下一道吧。”
成妧低声说了句是,便随着着一道进去了,成二爷一见到堂内案几上摆放着的那件吉服,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朝着众人问到:“怎么回事?”
他面色严肃,叫人看了心惊胆战,成妧都在思索若是贸然说自己当时的事,二伯会有几分相信,会不会同着王氏一般来冤枉自己。
成妧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这片刻,王氏那边却不知如何作想,突然便抹起眼泪来,叫人猝不及防。
“二爷呀……”王氏楚楚可怜,“你不在家的这日,也不知道是哪个,瞧着咱们的媖儿走了运势,眼下不服,毁了媖儿的吉服。”
“谁有这么大胆子!”成二爷果然动怒,“这可是杀头的罪过……若是被外人知晓了,参我一本,咱们府里全都要掉脑袋的!”
这是圣上赐下的,非同小可。只怕这府里的人,目光短浅,只顾眼前,只想着害王氏生场气,也没想到这些罪名。
王氏道:“我打开那库房的时候,只瞧见阿妧一个人在房中,却不见他人,阿妧说是个小丫鬟干的……到现在也没寻到那丫鬟。”
“我一个弱女子,”王氏又开始,一面捂着自己的心头,“没经过这样的事,想找个主事的人都寻不到,吓得六神无主,又不敢告诉旁人,只能留着阿妧。”
成二爷被她搅和得脑门一突一突的跳,只能费着半天的劲在王氏的话里找关键词,却满脑子都是“弱女子”“做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