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的画是假的?”
张志远面色不善的盯着杨易,他那边讲的唾沫横飞,这边突然来一句画是假的,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没有,你听错了。”
杨易矢口否认,他又不傻,当面说人家画是假的,别人不记恨才怪,他和对方无冤无仇的,而且又不是他要买这个画,是不是真假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才不会跳出来当这个恶人。
只是他想岔过这个话题,但张志远却不放过他。
“小子,别给我装傻,既然你说这画是假的,我倒要听听你有何高见。”
张志远满脸愤怒。
作为一个收藏家,还是小有名气的收藏家,被人指着鼻子说自己的藏品是假的,这已经算是一种侮辱,要知道他们吃饭就是靠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如果这话传出去让别人误会他这里的东西是假的,那他手里的物件谁还敢买?
“我说了,你听错了。”
杨易淡淡道,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但张志远不依不饶,冷笑道:“我张志远在蓉城甚至是全国古玩界也算小有名气,经我手卖出去的古玩不说上千也有数百件,从没人说过我卖的是假货。”
“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靠的就是诚信,而现在你说我的画是假的,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说法,传出去我张志远还怎么在古玩界混。”
人要脸树要皮,被人指着连说卖的画是假的,张志远要是没有个反应,那传出去他就是个笑话了。
“我在别的地方也看到一副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画,那副是真的。”
杨易还没说话,李生站了出来,沉声说道。
“你又是谁?”张志远斜眼看向李生。
李生虽然刚刚换了衣服,不过那一膀子肌肉即使西服也遮盖不住,一股子武夫味隔着张志远两米远都能闻到。
一个武夫和他讲字画,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我是老板的保镖。”
李生闷闷说道。
“保镖?你一个保镖和我谈字画?”
张志远冷笑,讥讽的看着李生。
“我张志远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大家赏脸,推举我为蓉城收藏协会副会长……”
“这幅画不管是年代还是笔法,我都细细做过鉴定,确定是唐寅真迹无疑。”
“你说我这幅是假的,看过真迹,那我倒想问问你是在哪看到的?你说的‘真迹’现在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