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迟到了。”话音未落,人已经一阵风的下了楼。
魏正道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好笑:傻丫头,起床到吃饭,慢慢腾腾的,这功夫又开始着急了,又火烧火燎起来。
魏正道转身回到餐桌旁,正准备收拾,却发现夕阳的车钥匙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愣神间,卧室的手机急急的响了起来。魏正道拿起手机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夕阳焦急的声音:“老头,你快把我车钥匙送下来,我又忘拿了。”魏正道哭笑不得,套件衣服抓起钥匙就下了楼。
刚到楼下,夕阳一把抢过钥匙,冲进车门,魏正道站在外面喊:“别着急呀,稳一点儿,千万别开快车。”夕阳刚说个好字,车已经冲了出去,扔下吹鼻子瞪眼、满脸无奈的魏正道。
魏正道呆在当地,见妻子的车已然走远,转身欲上楼,转念一想,这都下来了,五楼上下一趟也挺累的,不如出去走一走,反正一个人在家也是憋闷。
南京的11月,虽没有北方那么寒冷,但也是寒气刺骨,魏正道紧了紧衣领,信步向小区的公园走去。
小区的公园不是很大,却也是有山有水有广场,而此时山已经不绿了,水也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中心的小广场零星几个老头在那舞拳弄剑,鼻孔喷着阵阵白气。
冬日有冬日的美,但魏正道也无心观赏。低着头,漫无目的往前走,思绪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十年前三兄弟的最后一次相聚……
那一年,魏正道参警不足四年,人生却出现了大转折。因为极度的伤心,他毅然脱下一度热爱的警服,打了辞职报告。
临别的情景,如今已然模糊,只记得分局政委最后的挽留:“小魏,你年轻气盛,就这样离开警队,是很可惜的,你是很有发展前途的。”但魏正道去意已决,当把工作证放到政委的办公桌上的刹那间,却忍不住失声痛哭,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四年拼斗而哭,还是为不舍得警队而哭,也许是为逝去的四年青春和未尽目标而哭吧,毕竟,在警队这方热土上,他也曾撒下对未来期望的种子。但那一切理想,从此归零。
回到家,魏正道就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魏忠党也不问,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此时儿子需要的,并不是来自父亲的安慰,也不是母亲的关怀,而是他需要自己走出来。
第二天,许阳闻讯和林玉赶来了,林玉还是听许阳在电话中说的,跟公司告个假连夜从市内赶了回来。
三兄弟相见,自有一番宽慰。魏正道才知道,原来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