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里面尽是漫天绯红,淡淡的透透的暖暖的,更显无限暧昧旖旎。
等雁儿三魂七魄六识一丝不落的全员归位,她才在绵幽烛光中意识到现在是晚上,才惊觉此刻他们正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紧贴在床上搂…搂…抱…抱,这是非常不成体统的。雁儿惊呼一声,倾力推开龙青木,原本整个人处于放松状态下又满目缱绻依依然的龙青木突然被她这么一推,倒是也猛然回过神来了,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雁儿,遂赶紧从在床沿坐着改为在床边站着,慌乱之中想道歉着想解释着什么。
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自己想要安抚梦悸的她,其实也无需这样不管不顾的唐突于她呀,他扪心自问自己内心深处是否就是想乘人之危借安抚之名行冒犯之事,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想自己可能真的就只是想紧紧怀抱着她吧!就像那日,从老虫山腹地到客栈,他一直将她紧紧抱着。就是没来由的想。
待内心思绪偃旗息鼓,龙青木顿了一下,满脸歉意言辞恳切道
“雁儿,刚才我只想着你快点平静下来,我不忍你如此惊惧,实在是情急之下才唐突冒犯……我”
还未说完,雁儿轻声打断他
“你别说了,我……我不怪你,”
龙青木愣了愣,面色放缓,余光瞥见自己敞开的衣襟,皱了皱眉,即刻转身合拢,又速速俯身拾起地铺被褥上的袍子往肩背一搭,两手往袖洞里一伸,麻溜的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雁儿不看他,垂首视线看向自己的胸前,只见胸前裹着宽大的纯白色的外披,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是青木哥哥的衣服。哦,是因为自己那日被刀疤男撕破了衣裳,雁儿脑袋轰的一声,记忆的引线瞬间又被引爆,脑海忽而腾现出那日刀疤男将她压倒在地,粗暴蛮横的撕破她衣襟的可怖场景……雁儿猛的扯开身上笼罩的纯白外披,果然,自己原本的衣服领口被撕得一条条的,直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儿,一帧帧不堪回首的残酷施虐画面爆出记忆的枷锁,正无情飞速回放,她只觉得耳朵里都是刀疤男龌龊下流的嗡嗡声在回荡,脑海全是刀疤男压在身上埋头在脖颈锁骨和隔着肚兜的胸脯子上来回亲吮羞辱的恶心画面,那恶心的画面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她像掉入了世上最肮脏恶臭的深潭,即使最后化险为夷,但是那一身恶臭的脏污无不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有过这段令人不堪忍受的经历。雁儿眉头紧蹙,眼睛死瞪住自己胸前,浑身发抖,脸痛苦不堪的扭曲成一团,疯狂抓扯胸前残破的衣裳,仿佛那上面真的沾染了世间最腐败龌龊让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