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竟没有在牌桌上挥金如土,林晚婧自然觉得奇怪,便在这讶异的空档,迎面上楼的小厮喊了声大小姐,楼下众人齐齐看向她,她只得笑了笑,道了声三姨娘安好,凭栏往楼下来。
出乎意料的,平日里高冷的很的三姨太今日里却极热情的,抢在莫织冬前便齐声向林晚婧拥来,到了她跟前,将她往跟前一搂:
“这不是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么。我还没来得及上楼,倒是你自己下来了。”说着,她抬起手探林晚婧的额头:“这烧可是退了?”
林晚婧甚是方案三姨太的这种“无事献殷勤”,边强颜笑着客套,边往母亲身边挪。莫织冬自是心知肚明女儿的无奈,顺势将挪到跟前的林晚婧拉到身旁坐着,又喊了佣人去端后厨热着的鸡丝瑶柱粥,待林晚婧喝上了,林老爷子的话头才又回到方才的话题上来:
“刚才你说想跟人合伙做茶叶生意,对方可能信的?”
“是啦,老爷,早年不是常听老人们说,在兀脊岭的深山里有一株大红袍老树么?”
“怎么?那株老树精被找着了?”
“可不是!南城外的富盈茶庄,老爷您听说过吧?”
“听过,说是满清朝年间专给皇上恭茶的,谁知道呢……难不成这事儿还跟他们家有关?”
“听说啊,福盈茶庄现在那个管事儿的……好像姓……姓付来着……”三姨太寻思片刻,“对,付先生,他们把那株老茶树请出来了,就种在城南新购的茶园子里,明年收了叶子大卖一笔,本啊利啊就都回来了。”
“我觉得吧,这事儿有待商榷啊……”林老爷子道,“暂不说这大红袍不都是生长在绝壁上的才算是极品,眼下这个时节是植茶树的气候吗?”
“老爷,我就说您这老思想该更新了吧!当然要现在种下去,到了春天才会有茶叶收啊。现在洋人最喜欢的可是咱们的茶叶,您看福盈茶庄,年初时候接了个法国商人,现在阔绰的……听说名字都写在大帅的年会名册里了。”
帅府的年会是鹭洲政商两界每年的重头戏,受邀的嘉宾非富即贵,与其说是一种荣耀,倒不如说是实力的认可。
见林老爷子沉默不语,三姨太又接着道:
“怎么,您还有什么顾虑的吗?有福盈茶庄牵头,又有好几个大老板合伙,这事儿可是十拿九稳的。”
“你的话我听着是满放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事儿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妥……”莫织冬索眉道,“要说前年吧,你也做过一次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