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磕在地上,心跳如雷。
“李妈妈说现如今公子身份高贵,不能像以前那么散漫,要按照宫中礼仪约束我们,严苛如此,以防奴婢们在贵人面前失仪。”
李妈妈是宫里贵人在公子任职那日送的,是宫里的老人,往日处处瞧不起她们这些奴婢,她们也不敢处处冲撞。
她们一直以为李妈妈敢如此,是公子授意,也就不敢贸然与之冲突,可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顾玉恒知了大概不想再听,直起身子,凉凉道:“阿起,那婆子可在暗室?”
“禀公子,已压入暗室,等公子发落处置。”
他脸上肃杀之气满满,愤怒难掩。
他所余亲人不多,这婆子怎敢如此胆大包天,伤我家人一根毫毛,我代其还之万一。
“走,去暗室。”
顾府的暗室入口是他院子里的假山处。除却阿起,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阿肆是他从贩卖人口手里救下的,就是看重了他的忠诚,虽然聒噪,但胜在该闭嘴的时候他不会多嘴。
通过假山内小小的洞口,启动里头旁人察觉不了的机关,进入通道,又是另一番景象。
通道有些暗,搁着好几丈远才有微弱的烛光。
长长的通道,望不到边。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中回响。久久不绝,听着倒是渗人。
暗室里绑着发丝凌乱的婆子,嘴里塞着棉布,“呜呜”叫唤着,再也发不出旁的声响。
暗室味道并不好闻,细细闻去,有血的味道。
顾玉恒漫不经心的用一块棉布裹住铁板的把柄,烧得红通通的铁板散发着灼热的热气。
一步两步,慢慢的走近婆子跟前,黑漆漆的眸子放在李妈妈惊恐万分的瞳孔是。
他轻轻的扬起笑容,温柔和煦说:“我所珍爱的家人,竟被你这婆子伤害如斯,你说,我该怎么对你才能了解我心头之恨呢?”
这时阿起上前把李妈妈口中棉布扯出来。
“大人,大人,老奴冤枉啊!”李妈妈张开便是喊冤。
她来这就被挂了许久,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公子还有这么一副冷血无情的面孔。
看着眼前红通通的铁板,她心惊胆战不已,这一下去,这肉就熟了,她能不害怕吗?
鼻涕眼泪都冒出来了,李妈妈蓬头散发,眼睛瞪得老大,如金鱼眼突出来。
“冤枉,罪证确凿,还跟我谈冤枉,看来是不疼一下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