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么感觉我慕容府是你灯笼会的分舵呢?”青山半开玩笑,收拾着被人抖落下的家珍。
但好像并没有人因为他这句玩笑而感到好笑。
皇帝紧盯着竹玄之,问道:“齐宇……跟你说什么了?”
“齐公子并没有和在下说什么,只是在下将刚才声讨宇文护的话说与齐公子听了,陛下不用担心所托非人,毕竟是骨肉至亲,形容酷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竹玄之似乎是在解释。
青诗被这君臣二人的话弄的满脸疑惑,但见陛下一脸凝重,便只好一言不发。
“你说你见过齐宇的女儿很像一位故人,可你怎么见过那位故人,你又是谁?”皇帝接连发问。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就一个:当年荀尚老先生开坛讲学,座下弟子有八百,映日、胧月、竞星、茂林、修竹为出类拔萃者,每次讲课的时候,这五位弟子总会坐在离荀老先生最近的地方,而臣就有些自惭形秽了,总爱在东南边的那颗柳树下,远远地听着。后来,映日、胧月成为了我大周的皇帝和皇后,臣因家中变故,离开了长安,再后来,日月无光,老师惨遭屠戮,桃李四散飘零,茂林成为独木,修竹没于黄土,剩下的竞星,无助的坐在映日坐过的龙椅上,在等什么呢?”竹玄之眼睛已经湿润了,只好无奈地望着紧闭的门外透进的光。
皇帝和青诗静静地听着,半晌,皇帝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继续说道:“原来,你也是老师的弟子!你我还有公主,居然师出同门,可惜了,朕对你怎么没有一点印象?按理说先生这样的大才,不应该在泛泛之辈中吧?”。
“老师座下弟子八百,陛下怎么会对每一个都认识?况且臣年少纨绔,懒散厌学,经常躲在柳树下睡觉,再加上臣来的迟,走的早,陛下和公主是不会认识臣的。”竹玄之自嘲着以前的荒废学业。
“再后来呢?”皇帝穷追不舍。
“再后来的事情,想必陛下也知道了,江湖纵横、血雨腥风、沽名钓誉,引得各方拉拢,最终来为陛下略尽绵薄。”竹玄之欠身、施礼说道。
“先生真是好意,不过朕倒是以为先生可以认宇文深为主上,尽力辅佐,结果都比在朕这里好吧。但先生却苦心孤诣辅佐朕,为的是什么?”皇帝走下座来,来到竹玄之面前,一手搭在其肩膀上,问道。
“为名为利,可乎?”竹玄望着皇帝说道。
“名利二字与先生而言,怕是轻于鸿毛吧。”皇帝摇摇头。
“臣自负有才,区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