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上缴了印信,宇文护也一直没有让别人去接,于是,现在朝野上下还认独孤信为大司马。现在只有一个上大夫韩直代理者一些事务,可兵马调动之事,他却无权过问,是由宇文护直接调派。
现在韩直看见宇文护的脸色不定,又听见宇文护在叫夏宫的人,只好硬着头皮上去回话:“回冢宰,属下等……属下等也不识此阵,不知这突厥人是从哪里学来的……”
“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宇文护终于怒了。
城头上似乎安静了下来,皇帝似乎没有了刚才的无措,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神思却早已在另外一副画面。
当年,他还是宇文家的第四个儿子宇文邕,和柱国大将军赵贵长子赵耀情同手足,从小到大,只要一个出现,另外一个肯定形影不离。长安城里,策马风流,铁血沙场,出生入死……,有一日,赵耀无意间得到一本残卷,说是出自两百余年前的蜀汉丞相诸葛孔明的八阵图,因是残卷,故而不能还原当年八阵图的威力,只能演变为一个名为“天人合一”军阵。
赵耀时常在自己面前还有秦城、青诗公主面前等要好之人前吹嘘,说自己已得八阵图之真传,并将此阵以木石摆给自己看,两人也曾研习如何破阵,哪知,阵尚未破,人已不在……,如今突厥将此阵摆在城下,皇帝触景伤情,心中暗自悲愤……,忽然想起身旁赵耀的师兄秦城,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只见秦城也是望着大阵,见自己看向他,秦城也向这边看来,四目相对,两人心下早已了然。
就在满朝文武在城墙上一筹莫展之际,有一人却心中已有了打算,此人正是宇文护的二儿子——宇文深,近几日他一直在盘算着怎么结交、拉拢这位“登龙先生”眼下不正是机会吗?倘若能举荐此人破了此阵,自己不但有知人之明,还对竹玄之有知遇之恩,岂不两全其美?当下便开始四处张望,寻找独孤震和于问若两人,张望间,只见两人正与竹玄之在城墙的东南角指点着什么,便看了一眼宇文训,悄悄的走了过去。
原来今天早上一大早,兰珺便被于文若从桃园里拉了出来,说是来看长安城的大热闹,兰珺无奈,只好跟着来,因为独孤震和于文若都是世家子弟,身份不一般,所以随着百官上了城楼,在东南角看突厥摆的阵,见宇文深过来,三人便施礼道:“见过昌城公。”
宇文深上前一步说道:“三位借一步说话。”便来到城楼的另一边,三人只好跟过来。
宇文深转身站定,对兰珺施礼道:“想来这位就是兰珺兰先生,在下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