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粮草充足,且突厥骑兵不擅攻城之优势坚守待援,待我大军与木轩主力决战后,一鼓作气杀出城外,凉州之围自然而解。”
秦城赞同:“这样的战法,毋庸置疑,是最合理的。”
兰珺继续说道:“起先,战事发展,确如你我所料,大军和木轩主力决战。依仗地利之险要、将士用命,我八万大军击败了木轩的十二万骑兵,突厥主力溃散,往北而逃,凉州守军杀出城外,危局立刻消解,此役也算大胜。”
“是,我该想到的,也只有你们,才能击败突厥主力。”秦城赞叹。
“突厥溃逃后,我们已是精疲力竭,只得在原地休整,谁知,地狱魔兵啊……”
兰珺不再说话了,此时心中已是悲愤不已,仇火万丈,脑海中,也已血海滔天,烈焰焚山,
将士们穿鲜血渗透之战袍,披布满刀痕之铠甲,举箭矢密布之破盾,拖疲惫不堪之残躯,却扬百折不挠之勇气,拼死,力战。祁连山下,惨号震天;荒芜戈壁,流血漂橹;西凉古地,尸横遍野;陇右百里,冤魂难散!
……
“哼!”秦城猛地一拍桌子,说道:“没想到独孤罗竟如此卑鄙恶毒,阴损小人!他居然趁你们大战后力竭,出手绞杀,真恨不得活刮了他!”
“他算什么?宇文护的一只鹰犬而已。”兰珺冷哼道:“这只恶毒的地狱鹰犬,我现在都忘不了当初他盯着我的那双血红的、疯狂的、噬人的眼睛。”
“还好今天他没认出你来,你表现的也正常。”秦城有些担心。
“他在战场上疯狂肆虐,看到我后,就像一只恶鬼看到血食一般,嘿嘿的笑着,拿出了一份诏书。”兰珺回忆着。
秦城说道:“这份诏书我知道,出自宇文护之手。”
诏曰:“赵贵谋逆,矫旨乱政,结党图谋,意欲弑君,现已伏诛,其子赵耀,里通卖国,勾结突厥,攻打凉州,罪不容恕。现命独孤罗为征西将军,领大军十万,出征西凉,剿灭叛军,收复凉州,保境安民。”
“这份诏书就像一个响雷一样炸响在我和将士们的头顶,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成了叛军,前一刻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后一刻就成了罪不容诛了反贼!刚刚在为自己的国家奋勇杀敌,现在却被自己的袍泽兄弟屠戮,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感觉?!!!”兰珺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
“师弟……”秦城一只手搭在在他的肩上。
又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