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微笑的邢云涛从葛尚功的办公室出来,关门的一刹那,微微弯着的腰挺直了,笑脸变成面无表情,骑着他崭新的凤凰二八大杠,哼哧哼哧地回了家。
东城区南锣鼓巷,一套二进的小院。
在昨天,院里还是大杂院,今天已经只剩下邢云涛一家人,其余的住户,在邢云涛爱人的操作下,都乐呵呵的换房搬走。
邢云涛爱人叫海宁,她姓海,既不跟着父母姓,也不跟着爷爷奶奶姓。
海宁三十出头,长发盘在脑后,穿着一身绿色军装,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报纸。
一位十八九岁的军装少年,正拿着抹布四处打扫卫生,少年额头铺满了细汗,尽管干了一天不停歇,早就累到双臂酸痛,却还是没有休息。
他是农村孩子,临行前父母交代,要好好干,为国争光。
见邢云涛回来,海宁放下报纸,温柔地看着邢云涛,关心问道:“怎么样?报道的还算顺利吧。”
“哼,姓钟的老头一点面子都不给咱爸!”
邢云涛将崭新的大檐帽扔在桌子上,扭头对那少年命令道:
“小关,给我泡杯茶。”
少年笑着应了一声,擦了擦额头细汗后,小跑着去泡茶。
“咱们是突然来的,把原本的人事安排打乱了,摆脸色是正常的,就怕笑呵呵的迎接你,背后给你使绊子,别生气了,改天咱们去老钟家拜访一下。”
海宁轻轻捋了捋邢海涛的后背,跟顺毛驴的毛似的。
“老钟不给面子我认,他官大,又是老革命,徐槐那小子凭什么不把我放眼里,我非得收拾他!”
海宁笑笑:“少年成名,有傲气可以理解。”
“理解他干什么,一个小小科长罢了,没有他案子照样破!”邢云涛对于徐槐不给他点烟,屁股坐下不是三分之一,耿耿于怀了一路。
“咱们是来过度……”
海宁话没说完,邢云涛腾地一下跳起来,指着海宁,愤懑吼道:
“连你也觉得我是来镀金的?我告诉你,我邢云涛是有能力的!”
他喷了海宁满脸的唾沫渣子,又因为说话用力,一丝不苟的大奔头发型乱了,鼻梁上的眼镜滑到了鼻梁下人中处。
“好好好,不生气不生气,我知道你能力很强的。”海宁宠溺一笑,把邢云涛拉坐下,帮他把眼镜戴好,这才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渣子,却一点嫌弃的表情都没有。
“我一定证明给